“有什么话就直截了当的说。反正,你费尽心思,千方百计的把我弄到这来。想来,也不是简简单单的就为了过来请我吃这个吧。”
虞听晚指了指面前的菜色,有些颇带讥讽的盯了面前的人一眼。
齐王却颇为识趣,微微抱拳道,“那就给虞大姑娘赔罪了。”
“王爷,毕竟我也是救过你女儿的人,你总不会这般不讲情面吧。”
她刻意隐去,苏楚然示意自己,要做他妾室的事,终而不再多言。
这是自从上次,彼此之间在王府不告而别过后,自己同他的第一次见面。
可这些,倒是在齐王的意料之内。
良久,却见她盈盈一笑,倒也不至于如此。
话还没说完,只见虞听晚轻轻嗅了口蟹粉酥,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居然下了断言,味道倒是不错。
“非常像京城里头做的,就是不知道,这里头究竟有没有下毒。”
“那你可真是太小看我了,我可不会做出这种没有脸面的事情。”
“那可就说不准了。”
三言两语,两人之间的调笑倒也显得锋芒毕露。这一瞬间,虞听晚甚至觉得,有些事情,压根就不像是自己想象的那般
。
良久,只见他微微一笑,接着只是释然道。
“那就让我来猜猜,既然你不愿意说,看我猜的,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但闻其详。”
他嫣然一笑,整个人话语之间竟然也有了几分礼让的意思。
“依我看,你千方百计阻挠我们来冀州,无非就是想趁此机会,让朝廷和冀州当地的散兵游勇干脆打起来。”
齐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底里似乎都带着些许的欣赏,好像下一秒是鼓舞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虞听晚在心底早已洞若观火。三言两语,就能够把想说的,全部都说个干净利落。
这不,听到她如此言语。接着,便轻声感叹了一声,最后蓦然一笑的说道,“有时候,倒也不是我绝情。只是有些事情,只怕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听齐王说完,虞听晚就连带着胁迫性的说了一句。
“你们想要制造一个这样的效果。可是也未必,若是我们不中招呢。”
“可是,眼下不就被我们牢牢掌控住了么?”
言语之中,也有了几分轻蔑的意思。
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有说不出的轻蔑和自信,虞听晚却淡然一笑
,“不过,这件事被我识破了。只怕来日,你的计划也要失败了。你想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到时候,趁着朝廷收拾冀州在这边裹乱,你到时拥兵自重。”
“哼,你真聪明,一下就猜透了本王的意图。果然,本王当时没有看错人。”
他说这话之时,似乎还颇有回味的架势,好像是在诉说着之前的故事。
一想到,之前和齐王的是是非非,就让虞听晚不由得胃部翻滚,她竭力忍住自己那股异样的感觉,才能继续跟面前人继续做腔作势的寒暄下去。
我呸,可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别过头去,言语之中似乎有了冷眼嘲讽的意思,“哼,你到底能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你这个计划,只怕还太早了一些。你还是不要继续对外面的事抱有期待了。”
门外的程津南没有看到虞听晚,整个人心里头愈发恨恨的起来,不消多时,就吩咐元宝扬起火把,不由分说,立马扔在了面前的林子里。
管家见状,只觉得大事不好,上前迟疑道,“您这是……”
面前人却是冷哼了一声。
“我就不相信,烧还烧不出来个东西了。”
“您若是要
纵火,只怕府衙的人知道了,会定罪的。”
可元宝扔火把的态势,并未因为他的话而停下来。
没过多久,一阵滚滚的黑烟冒了上来。程津南见状,却是冷笑了一声,“我到底要看看,府衙敢不敢定我的罪。”
管家有些无奈,却见面前的人淡然一笑,“就算是把这地方都烧个干干净净,又有与我有何关?”
面前的管家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似乎是在斟酌些什么。良久,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轻声一叹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您就跟我来吧。”
程津南把手一扬,“赶紧把水给我弄过来,把这火给灭了。”
其实,他本也不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只是,如今用尽所有的办法,都找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采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还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面的机关巧思。
短时间是破解不了的。若真要破解,还不知道要坚持到猴年马月。
说着,管家就带着程津南往前走去,只见踏进书房里,不知道触碰到了哪个地方,就这样出来了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