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虞昑出了齐王府,一路马车疾驰之下,大半个时辰后,才在平阳侯府门前停下。
一瞧到这个熟悉的马车,便连忙就有下人跑过来放杌子。
看到她下了马车。这时,就立马有小厮过来掀起车帘,扶着她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大家伙看到的,是一个打扮精致的美妇从马车上下来,与从前出去逛街闲玩过后,再跑回来的情形,更是别无二致。
只不过,只有平阳侯夫人心里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暗自唏嘘着,今日自己就要好好的,跟她算一算这总账。平阳侯府的名声跟前途,可不能让她一个人就这样败坏了。
她要用平阳侯府的家世,来赌她自己的前程。
这一点,她心里是清楚明白。可是,自己却犯不着陪她赌这一把。
侯夫人也远远的由丫头搀扶着,从正门出来了,而虞昑压根不敢看她,略略低下头,避开她灼人的视线,似乎格外的心虚。
动作间,只听到她轻声笑着,眉目之间,浅然的挂了笑容。
“可算是到了,在齐王府头,也受了蛮多苦吧?”
侯夫人问着,稍微触了触一旁婢女得手肘,状若无
意的模样。
但虞昑却明白,她这完全就是笑面虎,根本不给自己留情面。
这一句句话,可不知蕴含了多少潜台词呢。
可虞昑也不敢多说什么,脆生生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好。
“给夫人请安了。”
“无妨无妨,不必拘礼,先进府里头吧,在外头忙活了这么久,也累了。”
表面上是简单的寒暄与关心。可话里头实际的深意,想来在座的大家伙心里都明白。
她不敢再多说话。这时,随着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府。
若换了平时,自己在外头奔波劳碌这么久,侯夫人定然是会让自己先回院子里休息一番。可今日,平阳侯夫人却跟麻缠上了自己一样,对着虞昑道,“先让你院子里头的丫鬟去收拾收拾你的屋子,你先跟我来正厅里。”
说完,她点了点头,乖乖听命。
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花厅,只见侯夫人坐在桌案面前,微不可息的冷叹了一口气,还没等虞昑坐下,她立马就屏退了周围的人。
做完这番动作,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这番若有若无的冷叹声,立马就让虞昑觉得大事不好,又起身接着轻声道,“夫人,您
这是。”
可坐在上头的人听了这话,似乎浑然不觉,眉眼之间漾着些许的冷厉,早已不复方才那一股子和蔼可亲的模样。
她有些冷然道,“你这孩子,想来在齐王府也吃了蛮多的苦头。”
脸上藏匿不住那一股子冷淡,冷哼了一声。
“没,没,倒也没什么大事。”
“怎么就突然就把你给放出来,只怕你心里还奇怪着的吧?”
她这话问问的过于直白,让虞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却见她嘴角冷然,抽了抽,没忍住,扬手示意身后的嬷嬷,“把东西拿过来吧。”
未几,只看到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两个盒子,一个是桃红色的,另外一个是翠绿色的。
虞昑似乎有些不解,为何他们会突然把东西给放过来,还是放在自己的面前。
却见她冷然笑了,“你自己选一样吧。”
见状,虞昑似乎是有些不解,“您让我选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就是了。”
说完,虞昑心下有些惴惴不安,先打开那个桃红色的盒子,率先看到上头是一张纸。一打开纸张,赫然在目的竟然是一纸休书。
见状,她大惊失色,连带着那白色的
纸张瞬间就掉到了地上。
轻飘飘的,似乎是一场无声的裁决。
头上平阳侯夫人的声音则远远的飘了过来。
“其实,不过是一个妾室,收拾发卖了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三言两语,就无形把人的性命给一锤定音了。
只不过,虞昑的身份地位,比那起子奴婢还是要好些。这不,自然而然,如若是要赶她出府,也要理所应当给张休书便是。
平阳侯夫人冷峻的笑了一声。
“左右给你这张休书,也是给你祖母面子。总归我们还是要规矩些。”
“不是?不知为何您要如此对我,我是做错了什么?”
“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想来应该不用我多说吧,怎么,写纸休书给你,你还不愿意吗?如果不愿意,只怕下一步,就要直接把你给赶出去了吧。”
虞昑泫然欲泣,又开始撒起泼来。
只不过,这虞昑当真也是厉害,居然能够应对这么多事情。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