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的婆子闻讯,扭头就带着虞松溪凑了过来。
一看到他进门,却见虞松溪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耸眉打眼的。想来,虞松溪原本是想要过来,质问自己这个母亲的。
他想要问问母亲,为何要这样对虞昑。
但是,一看到母亲不怒自威的模样,瞬间人也矮了三分,哪还顾得上什么其他的。
未等老太太上前,他就规规矩矩的先跟她请了个安。
看着他这一副倒霉催的样子。连带着,老太太说话也没好气,瞥了他一眼,说道,“好端端的,特地从扬州过来,究竟是干什么?”
还没等面前的人回答,老太太压根不给他留白的机会,冷然哼了一声。
“家里的铺子竟不用管了。庄子里头的活也不需要打点了,看来,你本事可也真是够大的。”
说话间,言语不怒自威的模样,让人真真是望而生畏。
见状,他倒也只能哑着嗓子轻声道。“儿子自然不敢不守规矩。把铺子都交给可心的人托管了,并无什么大事。”
老太太哼了一声,连带着鼻息之间都带着几分嘲弄。
“我倒是不知道,你那些可心的人里,究竟几个真几个假,
又有几个是正儿八经的为家里分担。”
“现在家里头有人管家,母亲您就放心吧。”
闻言,老太太从头到脚扫了他一眼,轻声道,“这一次你出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他顿时强撑着精神,轻声道,“儿子也就不瞒着母亲了。就是不知道,母亲为何把昑儿给关了起来?”
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这个儿子有备而来,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并未接他的话。
可面前虞松溪似乎开始不依不饶了起来。
“这昑儿,她好歹也是咱自己家的孩子,您就算是偏心,也不能偏心太过了。这听晚什么,您都满心满意的顺着,倒显得我的昑儿跟无家可归似的,竟活脱脱的,不像个虞家的姑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小门小户出来的呢。”
“砰”的一声,听到了这话,老太太怒从胆边生,冷哼道,“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提点过你们了。别把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当成你们不守规矩的借口。至于你说的,什么昑儿不像虞家的姑娘,那是她咎由自取,斤斤计较!满肚子的坏水,竟同外头的那些市井泼妇别无二致,一肚子的阴谋诡计。若说她这
点不像咱们虞家的姑娘。我啊,那倒也是认的,至于旁的,我可不敢多说。”
似乎是被面前的母亲给吓坏了,虞松溪吓的一哆嗦,老太太轻声抿了一口茶。才把自己心中强压的怒火给消弭了下去。
接着,方才降低了声气的同他解释着,最近发生的里里外外所有事。
听到心惊肉跳处,虞松溪居然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害自己的母亲,这要是连累了自己,到时候还真是把自己给拉下水了。
至于母亲的安危,那倒是先放在后头了。
回过神来,虞松溪倒也机灵,连忙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死丫头,胆子怎么这么大?”
见状,老太太略微蹙眉,“怎么,你认为这件事,不值得把她关押起来?若你认为不值,那你就是说,我这把老骨头被下药下的好。”
那这话说的倒也好,一番留白,让面前的人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如果说,他要是知道这件事,则有教女无方的罪过。
若是不知道,一味的还来提出自己要老太太放虞昑出去,岂不也有不分黑白之嫌疑?
听到这里,吓得虞松溪头上都
开始冒汗起来。作为父亲,他平日里也是知道虞昑的所作所为的,可是也没有多加制止。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架势。
如果说,老太太能够借着这个机会径直就这样驾鹤西去了,偌大的家业留给自己,倒也是好事。
除此之外,只剩他心下感慨着,这死丫头,做事干嘛不做绝一点,还留有后患。
倒也还真是得亏老太太不会读心术,如果她知道自己儿子是这样想的,只怕气的。这一口气顺不过来的事那可能都有。
虞松溪哪里不知道这件事。原本是过来打算兴师问罪的。
起初,他还想着,无论如何,都要把自己这个女儿救出去。
可是,看着老太太的身边有虞听晚撑腰。加上虞听晚冷不丁的就凑了上来,冷哼了一声过后,方才轻声道,“二叔,难不成您是觉得,我们这么好糊弄吗?”
恍惚之间,便让他心下暗自咬牙,这死丫头有的没的,居然就凑到自己跟前来兴师问罪了。
无论如何,自己是一定不能够就这样认栽。
可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决这些事,方才是一件良策。良久,只能先顺着老太太的意思过来,连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