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喊来了太医,确认了程津南有无伤势之后,盯着面前的人,冷然哼了一声,方才轻声道说,“是谁派你过来刺杀朕的?”
她按耐住心底勃然大怒的情绪,不免得有些感慨,宫里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很明显,就是没有把自己给放在眼里,而最近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让人只觉得蹊跷的同时,更是开始惹人猜忌起来。
若非,这件事情是人蓄意的?
周围众人噤若寒蝉。此刻,正值皇帝盛怒之时,若是被人发现了,只怕到时候,这罪名可就洗不脱了。
眼下,可是到了人人自危的时候,大家伙都小心不已,只怕皇帝勃然大怒之下,株连九族都有可能。大家伙低下头去,不再多言其他。
外头有婆子把胡昭仪身上给搜查了个干净,左右不过是担心她怀里还有什么东西,会再次伤害到皇帝。
终于,她又一次被拉了上来,整个人五花大绑的,动弹不得,看着自己宠爱的妃嫔,皇帝只觉得唏嘘。
转瞬,皇帝冷然哼了一声,问面前的胡昭仪,“究竟是谁派你过来指使杀我?”
说完,胡昭仪反应过来,只不过是冷哼一
声,嗤之以鼻道,“哼,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自个心里清楚。是我自己恨毒了你!狗皇帝!”
很明显,这声狗皇帝,让皇帝顿时明白了一些什么。他明白,胡昭仪这么多天陪伴着自己,都是虚与委蛇。同时,更让他清楚,说不定胡昭仪都是骗自己的。
甚至,很有可能连名字跟身份都是假的。
说完,站在旁边的女子也迅速查清楚了她的名讳。
原来,胡昭仪本名叫琥珀。
至于为何会乔装隐姓埋名进宫,说不定又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
“朕如此对你,没想到你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是谁派你过来杀朕的,说清楚!”
却见琥珀冷笑了一声,冷然道,“事情究竟怎么样?总而言之,你我心里都有数,反正我可告诉你,是我自己恨毒了你这个狗皇帝。因此,同别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完,皇帝煞有其事的冷哼了一声,“倒还真是个壮烈的女子。到时候,就不知道你还能壮烈多久了。”
却见皇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微微颔首之下,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接到眼色过后,接着正打算支起板凳,杖责刑罚于琥珀,
让她吃点苦头。
可没想到,琥珀的袖口之中,正好还藏着一把上好的刃剑,这下可好。皇帝话还没说完,略略往身后一打量,就明白了什么,奋声疾呼,“赶紧的,她要自尽。”
话还没说完,但反应却是始料未及,话音刚落,却见面前人胸口处就喷了血出来。没过多久,就这样重重的倒在地上,周围的人是自顾不暇,还没反应过来,看见这琥珀就活生生的死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让大家伙惊慌失措起来。
虞听晚凝视着周围的一切,看着已经颓然的周遭。这一瞬间,她明白,胡昭仪,噢不,琥珀对这一切,仿佛已经是认命了一般。
刺杀失败,这是已经明确了的事情。因此,无论如何,琥珀最后都是难逃一死。
听到这里,大家伙心里瞬间也涌起一阵感慨。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唏嘘之情。
良久,看到这一幕的程津南,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一切,不再多说其他的。
而皇帝则冷然勾唇看着前面的人,似乎也是开始若有所思起来,他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费心,处心积虑的要谋害自己。
隐退了周围的众人,皇
帝转瞬间流露出沧桑的感触,也就是只有在这一刻,虞听晚才突然觉得,他已经老了。
“而且……”
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这是他第一次从皇帝的眼中窥探出苍老的神色。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说其他的。
良久,整个人心下也只能够直直的感慨一声,却听到他似乎半是感慨半是隐忍的回应着。
“难不成,我这个皇帝真的做的很失败吗?自始至终,似乎好像都没有人相信过,自己能够做一个好皇帝。”
喃喃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夜幕低垂一般。
说话间,整个人长叹了一口气。而此时此刻,虞听晚摇了摇头,似乎很是感慨。
虞听晚很少看到皇帝有这么感性的时刻。本来想留给他们两君臣一个独处的空间,刚开口,“要不然我就先走吧,你们也能说一会别的。”
可话刚说到一半,刚把这番意思一流露出来,皇帝就摆了摆手,扬言道,“没关系,你不用着急,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不用着急走。”
说着,虞听晚倒有些尴尬。
不是……自己不走的话,那到底要去哪呆着比较好啊?
想到这里,瞬间便
如同迷路的羔羊一般,整个人也不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