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的灵魂拷问,让我明白了民哥离开的原因。
民哥是想给我们几个留足空间和时间,让我们去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走这条路。
“你咋想的啊?”
我抽着烟,眯着眼问道。
老狗想也没想地回道:
“我肯定是想混出个人样的。”
我看着李健,轻声问道:
“你怎么说?”
李健皱着眉,很是犹豫。
片刻之后,李健也表达了自己想通过混社会来快速积累钞票,等捞够了就退出。
“你呢,你咋想的?”
他们二人看着我,我一时拿不准主意。
没等我想明白,民哥买完单走了过来。
“咱走吧?”
老狗直言不讳道:
“民哥,我们决定跟你混。”
我一听这话,有些懵逼。
接着李健也把自己的意愿表达的很明白:
“民哥,我想跟你混,多挣点儿钱,好好孝顺我妈。”
民哥没有说话,而是扭头看向我。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直视民哥的目光。
那种感觉很怪异,有一种羞耻感,还有一种背叛朋友的感觉。
老狗看我没有说话,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接着笑着冲民哥说道:
“小铎子肯定跟我们一块儿,对吧,小铎。”
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拒绝,只是搪塞了过去。
“那行,既然你们决定了,那这段时间就先去慢摇吧那边儿帮忙吧,吃住都在那里,一个月先领5000块钱的工资。”
听到五千块钱的工资,我有些懵逼,我不知道帮啥忙,能一个月给我们开五千块钱。
我看了眼老狗和李健,发现二人异常兴奋。
该怎么形容呢,就跟猫见了鱼,狗见了屎一样。
没等我问出心中的困惑,民哥就招呼我们上车回慢摇吧。
这里提一嘴,民哥的慢摇吧名字很老土,gaga!
这也是为什么我更愿意称呼他为慢摇吧的原因,说出去容易被笑话。
来到慢摇吧,民哥把我们嘱托给大兵以后,就开着他那辆雅阁不知道干啥去了。
“民哥交代过了,说让我好好带带你们,我踏马也不会上课啊。”
大兵略显崩溃地看着我们几个,有些犯愁地直嘬牙花子。
老狗很干脆,扯着嗓子嚷嚷道:
“兵哥你说吧,让我们砍谁,我老狗绝对不给你丢人。”
一听老狗这么说,大兵更崩溃了,面带哀求之色的说道:
“大哥,法治社会砍鸡毛人啊,你砍谁不得赔人家钱啊。”
老狗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我没啥说的,你们到这儿呢,也别扭捏,你们就先看。”
我没明白大兵啥意思,张嘴问道:
“兵哥,那我们在这儿都干啥啊?”
“对啊,我们不能白吃白喝吧。”
“俺也一样!”
大兵想了想回道:
“咱们干的活儿就是内保,一般不用咱们干啥,只有有人闹事儿的时候才能用得着咱。”
老狗听到大兵这么说,一拍大腿:
“哎呀卧槽,兵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咱就是看场子的,放心,我在港片里看过。”
大兵一捂脸,嘴唇颤抖着啐骂道:
“草,你踏马别跟我说话了,我脑袋疼!”
说罢,大兵直接推门而出,临走时交代道:
“记住了,多看多学,没事儿别瞎整。”
接着,大兵头也不回地逃离了办公室。
老狗看着大兵的背影,略显呆萌地嚷嚷了一句:
“啥意思啊,看不起我们还是咋滴?”
李健没有搭理老狗,从民哥办公桌上顺手拿起烟盒,递给我一根烟问道:
“咱现在干啥?”
我踏马那会儿也没混过社会啊,我哪儿知道。
我一摆手,直接转身躺在沙发上:
“你俩爱干啥干啥,要是不困就自己去一边儿拔瘠薄毛,反正我是困了,我要睡觉!”
折腾了一夜,我实在是困了,刚刚吃饭的时候我就有些迷糊了。
躺到沙发上没一会儿,我大脑就没了意识。
这次睡觉我感觉自己睡得很累,一直在做梦。
梦中,我梦到有人浑身染血;
也看到有人怀中抱着一具尸体仰头大哭;
我试图看清那具尸体是谁的,但是却咫尺天涯,无法靠近。
满地的鲜血让我感觉很压抑,压抑到我想哭,想逃。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