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小声道:“我就是心里气不顺,良缘哭了。”
“她哭你就哄她啊,”莫桑青说:“你把易安其的人头拎来,她就不哭了?”
知道自己说不过面前的这个哥,严冬尽又不吱声了。
“良缘醒了除了哭,还说了什么没有?”莫桑青问。
“她叫了我一声
冬尽,”严冬尽低声道:“边叫边哭。”
一巴掌拍在严冬尽的腰窝上,莫桑青说:“坐吧,我倒宁愿她哭,也不愿意她忍着不哭。”
严冬尽坐在了莫桑青的身旁,耷拉着脑袋,嘀咕了一句:“她是伤口疼,还是在害怕?”
莫桑青没回答严冬尽的这个问题,莫良缘也在他面前哭过,哭得那么绝望,好像他们已经生离死别,隔世又相见一般。
“哥,”严冬尽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急了?”莫桑青看向了严冬尽。
严冬尽都不用说话,光深锁着的眉头,就能告诉莫桑青,他有多着急了。
“再等等,给我一点时间,”莫桑青拍一下严冬尽放在膝头的手,“匆促地走,会留下后患的。”
严冬尽抿着嘴,半转了身体往内室门张望。
云墨从门外走进来,说了句:“睿王要接魏贵妃出宫了。”
“这么快?”莫桑青说。
“他早该接他娘回宫了,”严冬尽说。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话,严冬尽这话说完,脑袋上就挨了自家大哥一巴掌。
云墨很无奈地冲严冬尽嘘了一声,小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啊,复生!”
严冬尽心情糟糕透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