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灵案上。
严冬尽没看见灵案上的情景,寿皇殿的正殿太大,他站在门前看不见兴元帝的棺椁,也看不见是哪些人在正殿里为兴元帝守灵,
严冬尽看见的,只有白幡,和无数绣着他不知道喻意的图案的帷幔。
一枚纸线从正殿里飞出,落在了严冬尽的脚下。
“严舅舅,”李祉这时站在台阶上喊。
“是,圣上,”严冬尽应了李祉一声,转身快步往台阶那里走,迈出的第一脚正好就踩在了纸钱上。
“可能又要下雨了,”睿王抬头看着天色,自言自语了一句。
李祉也抬头看看天色,突然就昏暗下来的天,让李祉感觉很不好,“朕刚才不小心摔了香,”李祉问睿王道:“父皇是不是在怪朕?”
严冬尽听了李祉的话,唯一的反应就是不以为然,人死了就是死了,这小皇帝真当先帝爷的亡灵还在?
睿王则好声安慰李祉道:“怎会有这等事?圣上不要多想,这是又要变天了。”
李祉迈步慢吞吞地往台阶下走去,台阶太高,李祉下台阶就显得很艰难,脚步颤巍巍地,让人看着险象环生。下了十来阶台阶后,李祉站下来不走了,扭头看着严冬尽,也不说话。
严冬尽忙低声道:“请圣上恕臣僭越,”说着请罪的话,严冬尽就将李祉抱了起来。
正殿里这时传出敲钟声,钟声并不是很响,很短促清脆地一声,余音却很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