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胡捻须嘿嘿地笑着,道:“我明白,你不认他,是为了他好。没想到将军当年要杀
他,如今又对他有慈父之心了,只是可惜了尊夫人啊。”
晏凌川看着老胡冷道:“你是读书人,在天晋混不出头,就跑出关,投到大汗身边效力,在下佩服。”
老胡仍在笑,只是目光发冷了。打人不打脸,可晏凌川现在就在打他的脸。读书人读那么多的圣贤书,应比一般人更知廉耻才对,可他在天晋无法出人头地,就跑去了关外,给蛮夷的大汗当起了智囊。他讥讽晏凌川无耻,晏凌川也骂他无耻,话里话外的,还骂了大汗铁木塔有眼无珠,竟用了他这等没本事的人。
“请吧,”晏凌川伸手往前一指。
老胡上了马,又看了晏凌川一眼后,催马往松林里去了。
晚风清凉,松林里仍是松涛阵阵,但晏凌川无心再看月下松林了,转身,晏大将军就回了客栈。
一个侍卫从大堂的侧门跑进大堂,径直跑到晏凌川的跟前停下,小声道:“将爷,小的挖了一个深坑,将人埋了。”
“嗯,”晏凌川低声道:“埋了好,许她不仁,我待她却不能无义,让她入土为安吧。”
侍卫应一声是,不敢多言,谁不仁,谁有义,谁好谁坏,这等事,侍卫如今已经不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