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十来天里,王建军在周边的村庄挨个巡回放映了一圈之后,又转回了太阳公社。
今晚他放完了电影之后,就被公社的几个领导拉着喝了一顿离别酒。
由于今晚自己有自己的任务,王建军跟他们喝了一圈以后,就假装不胜酒力的回到了给自己安排的房间里。
他一直在房间里等到了后半夜之后,才从炕上爬了起来,拿了把手电筒就悄悄的出了门。
他一路摸着黑来到了贾张氏居住的左家屯东头。
此时夜里,周围都静悄悄的,除了时不时刮着的西北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踮着脚悄悄的来到了贾张氏屋前,听到里面她那粗壮的鼾声之后,就笑了笑。
随后,拿着块石子就朝着破了的窗户里扔了进去。
紧接着,他就蹲在墙角等了起来。
可是等了一会儿见这个老虔婆子还没有起来,就重新捡起一块石子扔进去了一块。
不一会儿,他就听见贾张氏破口大骂的声音。
王建军笑了笑就捏着嗓子,拿着手电筒在自己脸上晃道:“翠花……翠花啊。”
屋里坐在炕上的破口大骂的贾张氏听到外面的声音之后,就朝着窗户看了过去。
当她看到了窗户外面泛着忽闪忽闪的灯光的时候,就吓得忙拿着被子盖在了自己头上。
嘴里不停的喊道:“别过来,别过来。”
贾张氏战战兢兢的裹着被子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之后,就慢慢的掀开了被子,偷偷的朝着外面看了看。
见没有了声音之后,就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这是他么谁啊?”
在她缓了一会之后,才盖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等她闭上眼,刚打算睡觉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叫自己的声音。
她壮着胆子朝着院外破口大骂道:“谁啊,大晚上装诡吓唬你老娘,是不是不想活了。”
就在她骂了一会之后,院外的影子突然对着她大喊道:“翠花……翠花啊,我来接你来了。”
贾张氏听到外面清晰的声音之后,就吓得大喊道:“老贾啊,你不要过来呀。”
“翠花,翠花啊,你不是经常跟人家说让我带走你吗?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
贾张氏躲在炕角,此时吓得是亡魂皆冒,她瑟瑟发抖的朝着门外大喊道:“老贾啊,我那是跟人家开玩笑呢,你……你赶紧……离开吧。”
说着她就吓得大声哭喊了起来,全身也吓得颤抖了起来。
就在她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紧接着她就看到一团光亮里出现了一张苍白的脸。
随后她就“啊”了一声,吓得昏了过去。
王建军看着这个老虔婆子这么不惊吓,就笑着走到她跟前,探了下她的呼吸,见她只是吓得昏了过去之后,就捂着鼻子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一早,王建军在跟着刘建国几人寒暄了几句之后,就骑着车子带着电影设备向着四九城方向驶去。
就在他一路跟村里的人打着招呼来到了左家屯之后,就听见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围在村头议论着贾张氏的事情。
他假装着好奇的走到了王老五的媳妇跟前就笑着道:“五婶,你们在聊什么呢?”
王老五的媳妇一看是王建军就笑着解释道:“王电影,我给你说啊,我们村的张寡妇昨晚碰到她男人了,今天一早我们村支书去喊她出工时候,看到她在屋里大喊大叫着她的男人,听说整个人都吓得尿了一裤子。”
村里的另一个妇女附和着道:“是啊,你们是没见张寡妇的样子,本来平时人就白,现在脸上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家男人先前回来说,张寡妇现在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还发起了高烧,听说支书已经去请医生了。”
王建军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话以后,就笑着道:“五婶,你们真会开玩笑,这年头哪有那玩意啊。”
王老五的媳妇笑着道:“这可不是我们说的,这是村支书听张寡妇说的。”
说着她就朝着地上吐了口痰,笑着道:“呸,这下再让老张婆子在动不动叫她那死了的男人,这下得了报应了吧。”
“就是,平时在村里,最她跳的欢,我们就是看一眼这个老寡妇,都要跟我们对骂几句。”
旁边的一个小媳妇这会儿也笑着道:“这下让她在使劲的嘚瑟。一回村,就每天给我们嘚瑟她在城里怎么怎么好,儿媳妇多么多么孝顺,这下她不嘚瑟了吧。”
王建军听着这帮女人们的话,就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就骑着车子向着四九城驶去了。
他一路风驰电掣的回到了轧钢厂以后,就将自己带的设备和自行车还进了设备室。
随后就来到了自己宣传科里。
当李海燕看到了回来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