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文还想让安锦颜不用在意安元志呢,安元志至少还没当着自己的面杀过人,“太子妃娘娘,您在东宫里若是有事,可以命人去找我,”安元文跟安锦颜说:“老太君不管的事,我不会不管。”
“多谢大哥了,”安锦颜冲着安元文一笑,安家还不是她的这个大哥的,他能为她做什么呢?
东宫的大殿里,太子恨不得开口便说让上官勇投到自己门下的话,只是太子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现在到底是不是叛臣都还没有一个定论,他凭什么让上官勇跟着自己呢?
上官勇面对太子还是恭恭敬敬,太子说什么他都应着,这人有老实人的名声,这会儿在太子的面前这样行事,倒是让太子看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来。
安太师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能看出来上官勇跟以前大不同了,说话圆滑了,也知
道跟太子玩虚以委蛇这一套了。
安元志坐了一会儿后就不耐烦了,起身要跟太子告退。
安太师看着上官勇说:“卫朝,你们把东宫的围解了,但是太子殿下的安危你们谁来负责?”
安元志说:“太子有自己的侍卫啊。”
“东宫的侍卫到了今天还有几人?”安太师冲安元志冷道:“你带兵打进来的人,你不知道?”
“末将会调兵来东宫驻防,”上官勇起身道:“太师不必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
“本就是你让我们来的,”安元志冲着安太师道:“父亲,这些事不是应该由你来想的吗?我们这些当兵的,听命令就行。”
“你跟太子殿下开口要女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先问问为父的意思?”安太师问儿子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斤量?”
太子看安太师当着自己的面发作安元志,有点不明所以,一个小宫人罢了,他往日里没少做这种事,值得安太师这样训安元志吗?
安元志挂了脸,跟太子一拱手,说:“太子殿下,末将盔甲在身,不能给太子殿下行大礼了,末将还有事要做,就先告退了。”
“逆子!”安太师骂了安元志一声。
“元志你去吧,”太子不能再留安元志说话了,再留安元志,就是他故意想看安元志被老子教训的笑话了。
安元志也没跟安太师行礼,转过身就气哼哼地走了。
上官勇马上就趁机跟太子说:“殿下,末将去看看元志,末将告退。”
太子留不下安元志,这会儿当然也没理由再留上官勇了。
等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走了后,安太师跟太子道:“殿下,庶子就是庶子,上不了台面,元志那个逆子有失礼之处,臣还望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太子说:“太师,元志今日并无失礼的地方,你何必还用老眼光看他?”
“家门不幸,”安太师起身
跟太子道:“殿下这里有上官勇调派的人手保护,臣也就放心了。这段日子,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与朝中的大臣们联系,以免日后圣上醒来,诸皇子们又要说太子殿下擅自结交朝臣。”
“我知道了,”太子冲安太师摆了摆手,说:“太师你回府去吧,今日太师为我做的事,我白承诺记下了。”
安太师跪下,给太子行了大礼后才退了出去。
外臣们都走了,才有太子身边的太监走进来,看了一下太子的脸色后,小声问道:“殿下,夜深了,您要去哪位夫人哪里休息?”
“女人这个时候对我有何用?”太子低叹了一句。
太监哈着腰站在太子的面前不敢言语。
“我今晚就不睡了,出去,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太监退了出去。
太子全身没了骨头一样,瘫坐在靠背椅上。他的那些女人里,不是没有娘家是将门之人,只是这些人,没有一个是驻在京畿之地的,远水解不了近渴,他要用时,一个也指望不上。上官勇手里的兵,反倒成了他最后能抓住的稻草了,只是上官勇,太子狠狠地唾了一口,上官勇是老五的人,他要怎么把这个武夫拉过来?
安锦颜坐在房中的铜镜前,一个小宫人替她打散了头发,小心地梳理着。
一个嬷嬷走到了安锦颜的身后,说:“娘娘,太子殿下今日没有召夫人们,一个人坐在了大殿里。”
“我父亲他们走了?”
“太师骂了安五少爷一顿,把安五少爷气走了,随后上官勇和太师就都走了。”
安锦颜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一笑,镜中的这个女人洗去妆容后,苍老的厉害,仔细看发间,安锦颜甚至能看见自己头上的白发了。
“娘娘?”嬷嬷不知道安锦颜为何要发笑。
“你下去吧,”安锦颜说,骂走安元志?怕是她的太师父亲不愿让安元志跟太子走得太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