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锦绣听着上官勇的话,觉得自己来信事的日子真是该死了,想想柚子叶的水就能去秽气,安锦绣跟上官勇说:“你抱我上床去。”
比起脸皮,安锦绣无疑也是胜过上官勇的,上官大将军有驰骋疆场的本事,可是没有对付安锦绣的本事。仗着脸上的皮肤黑,上官勇没让安锦绣看出他的脸红来,跟安锦绣说:“去,去床上做什么?你要睡了?”
安锦绣想笑又想哭。
……
“我要是去了江南,你在这里怎么办?”上官勇声音粗哑地问安锦绣道:“圣上的身体这样,朝中会成什么样子?哪个皇子能成新皇?”
“他没这么容易死的,”安锦绣幽幽地道:“江南的民风并不彪悍,你拿下吉王不是件难事,早去早回就是。”
“我抓了吉王就回京吗?没有要我在江南办的事了?”
“江南自古富有,我想诸皇子都会盯着吉王府这块肥肉的。”
“那我让五殿下收下吉王府?”
“圣上一日不驾崩,五殿下就一日不是新君,将军现在想立从龙之功了?”
“我立什么从龙……”上官勇话说到这里,又是抽了一口气,他让安锦绣别闹他。
“我这里有为你新做的衣服,”安锦绣说:“呆会儿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走。”
“你又为我做了衣服?”
……
上官勇咬牙,“你这……”
“大爷这是对小女子的手艺不满意?”安锦绣笑着问。
“大爷不满意,”上官勇知道自己弄不过安锦绣,干脆认命,顺着安锦绣的话说。
“那这样呢?”安锦绣又问
……
卧房里静了下来,
只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
……
“好了,锦绣,”上官勇的目光清明之后,跟安锦绣说:“我没事了。”
……
上官勇摇摇头,把安锦绣的手放到了泡着毛巾的凉水里洗干净,又用毛巾细心地擦干,说:“手都僵了,你还跟我笑?”
安锦绣看看自己的这只右手,这个时候五个手指头都有点伸不直,“我没用左手,”她还跟上官勇犟道:“右手是好的。”
“我去洗一下,”上官勇说:“坐在这里等我。”
安锦绣这一回听话了,冲上官勇点了点头。
洗澡间就修在这间内室里,上官勇上一回来过,这一回熟门熟路,开了门就走了进去。
安锦绣活动着自己发僵的右手,她不知道上官勇是怎么知道她这只手脱力了,左膀子用不上劲后,右膀子好像也没有以前有力气了。安锦绣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这间极尽了奢侈的卧房,最后走到了铜镜前,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
雨点这时打在了窗上,先是轻微的几声,随后就是暴雨如注,哗哗的雨声仿佛成了这天地间唯一的声响。
安锦绣走到梳妆台旁的窗前,推开这扇木窗,被风吹着打过来的雨水,瞬间就沾湿了安锦绣的脸,呼呼的风灌进卧房里,将卧房里的暑气一扫而空。安锦绣用雨水洗了一把脸,然后就望着窗外的天空入神。世宗再次昏迷,是安锦绣没能想到的事,虽然荣双说世宗无性命之忧,可是一个身体羸弱无法掌控皇权的皇帝,一个没有实权空挂着太子名号的继承人,对于祈顺来说,紧随其后的就会是天下大乱,一如赐宗
病重之时,那一场皇子夺嫡的战祸。
下面该何去何从?安锦绣站在窗前,让冷雨淋在脸上,问自己道。
上官勇在洗澡间里匆匆用冷水洗了一个澡,要穿衣的时候,才发现没把安锦绣为他做的新衣拿进来。这个时候不好喊安锦绣给他送衣来,上官勇只能光着身子,把没弄脏的外袍披在了身上,出洗澡间来拿新衣。
出了洗澡间后,上官勇就看见了站在窗口的安锦绣,窗外大雨淋盆,将安锦绣和她站的那块地方都打湿了,安锦绣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那里,面容淡漠,目光冰冷,如同一尊无生命却精美的雕塑。
上官勇见过安锦绣的这副样子,那日他带着兵马冲进帝宫,安锦绣就是这个样子站在漫天的大火与血水中。再次看到安锦绣的这副神情,上官勇不禁就在想,也许这才是安锦绣真正的样子,褪去了那些对着他时的温柔与多情,安锦绣也是个心机深沉,谋算江山的人,只是一直以来,自己只愿意记住这个媳妇的千娇百媚。
天下大乱,安锦绣突然冷笑了一声,低头去看被风雨吹打着的庭院花草,她为何要怕天下大乱?这是那些想要这天下的人该去烦恼的事,她所求的只是与一人相守到老罢了,天下这么大,总有她与上官勇的容身之地。
上官勇走到了窗前,从身后抱住了安锦绣,说:“你在想什么?”
安锦绣一惊,想起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上官勇后,才神情柔和下来。
“我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