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里,白承泽为安锦绣泡好了一壶清茶,见安锦绣坐在下了,便将这茶倒在了安锦绣面前的青瓷茶杯里。
安锦绣坐这在水榭里,看着水榭外的水面,说了一句:“这水中若是种上莲花,想必景致要胜于此时的样子。”
白承泽道:“这个小湖是我母妃入主永宁殿时,父皇命人为她特意开凿的,夏日里也不是只有一湖莲花才是美景,我倒是觉得一湖池水微澜也是美景。”
水榭外的湖面上,大雨落在湖水里,这可不是池水微澜,风雨交加中,这湖水有点波涛汹涌的味道。
“我母妃这一次做下的事,我替她向你道歉,”白承泽看安锦绣望着榭外的湖水出神,便小声跟安锦绣道:“她已经答应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我能相信沈妃娘娘的这句话吗?”
“她为了我会做到的。”
安锦绣看向了白承泽,“沈妃娘娘对五殿下倒是慈母心肠。”
“你对承意不也一样?”
“我只是不想到了最后,死在沈妃娘娘的手里,”安锦绣冷道:“这一次我就已经凶险了一回了。”
白承泽望着安锦绣一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苏养直已经投到了我的门下的?”
“一个从来不插手后宫事非的人,这一回突然出手了,反常必妖,”安锦绣说:“再看看苏大人帮得是谁,不用想也知道苏大人如今是谁的人了。”
“苏养直的事,我还要谢谢你,”白承泽道。
安锦绣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苏养直这一次向世宗瞒报了袁义不在安府的事,就等于把命交到了白承泽的手上,否则欺君之罪,苏养直承担不起。“五殿下好手段,”安锦绣道:“连苏大人这样的人,你都可以拿捏得住。”
“我父皇病重,”白承泽说:“他为自己找一条后路无可非议,这不算什么手段。安妃娘娘,说起手段,我
更好奇,你是怎么让周氏二子死在卫国军中的?”
“此事与我无关,”安锦绣还是笑道:“五殿下也觉得兴隆钱庄的库银在卫国军中吗?”
“怎么这么问?”
“五殿下不这么想,又何必怀疑周氏二子的死另有原因呢?”
白承泽把头一点,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
“五殿下不信上官将军吗?”安锦绣看着白承泽问道。
“不是我不信,是我不敢,”白承泽道:“锦绣,你到底是怎么让上官将军接受这一切的?”
安锦绣不出声的一叹,说:“不接受我与他又能怎样?臣与君如何争?要不一起去死,要不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活着,我有承意,他也有自己的儿子,我们只能活着。”
“你,”白承泽打量着安锦绣的神情,道:“你对上官勇?”
“不可能的人与事,我从来不会多想,”安锦绣道:“五殿下,你对我的事感兴趣?”
“与我无关,”白承泽喝了一口清茶,“这种伤心的话我们不说了。”
“伤心?”安锦绣一乐,“怎么会伤心呢?我如今过得很好,将军也是一军主将了,命中注定我们做不成夫妻,彼此会活得更好,那又何来伤心呢?”
安锦绣的笑容不像有假,但白承泽却道:“你这只是认命罢了。”
安锦绣扭头又看向窗外,道:“五殿下找我来,只是为了问一问我与上官勇的事?”
“父皇的身子不好了,”白承泽说道。
“所以五殿下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安锦绣道:“我不知道圣上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白承泽望着手里的茶杯道:“你这样的宠妃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安锦绣没开口,等着白承泽往下说。
“这一次将四哥与白笑野扯上,太牵强,我父皇的心里最多有一成的疑心。”
“疑心就是一根剌,”安锦绣道:“让
这剌慢慢长就行了。”
“我还有这个时间吗?”白承泽问安锦绣道。
安锦绣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曾经想过,让卫朝在吉王的府里搜出点什么来,”白承泽道:“可是我又觉得卫朝做这事,我父皇不一定会信他。”
这是在跟自己强调上官勇已经是他白承泽门下的人了吗?安锦绣将青瓷的茶杯捧在了手上,与白承泽说话,每一句话都要多想想,“五殿下,”安锦绣蹙着眉头道:“你要让圣上相信上官勇已经是你的手下了吗?”
安锦绣盘算着白承泽的话,白承泽也同样在盘算着安锦绣的话,这个小女人跟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不咸不淡,但有的话细想又觉得话里有话。不知道圣上的心意,这是在跟他说圣心未定,最后谁是成皇之人,现在还不一定吗?“我这样一做,怕是上官勇就会被杀头吧?”白承泽听了安锦绣的问后,反问了安锦绣一句。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