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安元志说:“灵堂设三天,三天之后给他们家在西城外的荒山里,找块地埋了了事。”
“这打算你跟太师说过了?”上官睿问道。
安元志说:“这就是他安排的,这事跟我不相干。”
“领旨的人是你,”上官勇道:“你最好守在灵堂那里。”
“那我一会儿再回去,”安元志指着床上的少年人说:“他谁啊?”
这时从少年人的被子里,又钻出一个小孩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哟,这是两个呢,你谁啊?”他问这小孩。
“舅舅,”上官平宁说:“她没有小鸡鸡,她是女孩。”
“闭嘴,”上官勇也给了儿子一下。
安元志说:“你脱她裤子了?”
上官平宁说:“她光着身子被爹爹抱回来的。”
安元志嘴一歪,说:“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逃犯,”上官睿说道:“被我哥救回来了。”
安元志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冲上官勇道:“你救他们做什么啊?”
少年人听安元志这
一叫,忙把妹妹按回到了被窝里。
上官勇道:“他们应该是何炎府里的战奴。”
“战,战奴?”安元志扭头再细看床上的少年人,发现这少年的长相是祈顺人的长相,只是眼睛微微有点发蓝。
“他不肯说话,”上官睿道:“我跟我哥问他半天了。”
安元志撇一下嘴,说:“不说话就送回大理寺,让韦希圣看着办吧。”
少年人瞪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你瞪什么啊?赶紧滚起来,我送你回大理寺去。”
“舅舅,”上官平宁喊安元志。
“闭嘴,”安元志冲上官平宁一摆手。
少年人往被窝里缩。
安元志伸手就拽这少年人,说:“一个小战奴你还傲气不说话?”
少年人被安元志抓住了手,半边身子都被安元志拖起来后,开口了,说:“我娘是祈顺人。”
安元志把少年人往床上一扔,说:“好好问你不说,非得逼人跟你动粗?”
少年人不敢看安元志,只看着上官勇道:“你要把我们送回去?”
上官勇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妹妹叫花朵,我叫大花,”少年人说道。
帐里的人都是嘴角抽抽,大花这是个什么名字?
上官平宁却双眼一亮,指着大王跟少年人说:“它叫大王!”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呢?”上官勇在儿子的后脑勺上再打一下,说:“再说话,我就揍你!”
上官平宁说:“爹爹,他叫大花,他跟大王有什么关系?”
“他是人,大王是猴,”安元志说:“你说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上官平宁说:“那他怎么会叫大花?”
帐中的人一起看向了少年人。
少年人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好,说:“这是主人给取的。”
“谁?”安元志说:“何炎?”
少年点了点头。
安元志嗤笑了一声,跟上官勇和上官睿道:“何炎估计就没把他当人。
”
“你的父母全在何炎的府上?”上官睿问道。
少年摇头,说:“他们在别的地方。”
安元志说:“他们在哪里为奴?”
“他们的主人叫周宜,”少年人说道。
袁白叫了起来,说:“这么巧?”
上官睿跟上官勇说:“他父母没死,看来他们一家人的运气还不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元志坐在了床边上,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几句话就把这事跟安元志说明白了。
安元志摇摇头,说:“姐夫,你这都拣了多少孩子回来了?”
上官勇道:“他们跟着何炎死,不值当。”
安元志说:“他们身上的烙印去掉了?”
“大的去掉了,小的还没有,”上官勇说:“花朵才两岁。”
“想办法啊,”安元志说:“你当着白承泽的面把人带回来的,你就不怕白承泽再在这事上,找我们的麻烦?”
上官睿说:“大花这个名字太不像样了,还是改一个吧。”
安元志说:“我在说正经事,你不要跟我这儿叉话。”
袁白说:“少爷,这要怎么弄?割掉,还是烫掉?”
“他是怎么弄的?”安元志指着少年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割掉的。”
“我给她弄,”少年人突然就抱着自己的妹妹道:“不麻烦主人们了。”
少年这一声主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