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泽说:“眼角怎么紫了?”
白登忙说:“爷,奴才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五少爷了。”
白承泽说:“这是他弄的?”
白登哭丧着脸说:“爷,五少爷要奴才小心这只眼。”
白承泽摇头一笑。
白登说:“爷,奴才现在真的是怕见五少爷。”
“去吃些东西吧,”白承泽冲白登挥一下手。
白登只得起身走到一旁坐着去了。
安元志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后,头枕在马鞍上,身子睡在地上,闭上眼睛后,就打起了呼噜。
老六子给安元志盖上了一件厚披风。
安元志是累得狠了,平日里有人近身就能警觉的人,这会儿还是呼呼大睡。
老六子也打了一个呵欠,跟身边的几个兄弟说:“我们骑马都累得半死了,也不知道那些步兵们是怎么撑下来的。”
几个死士侍卫都摇头。
老六子又小声说了一句:“这样跑下去,我们没到云霄关,就跑死在路上了吧?”
有死士侍卫说:“你消停点吧,不说话能死啊你?”
老六子闭了上嘴。
袁威这时坐在上官勇的身边,伸手一边烤着火,一边跟上官勇和上官睿把安锦绣给世宗递内宫折的事说了一遍。
“
怜美人?”上官睿跟袁威确认道。
袁威点头,说:“昨天传的那两个被夫人挂在城门示众的宫人,就是杀她的凶手。”
上官睿看向了上官勇道:“为了一个美人专门送内宫折?”
上官勇问袁威道:“就只是说了怜美人的事?”
袁威说:“应该是,吉和的徒弟就是这么说的。”
“这个女人是伯山郡的出身,”上官睿小声道:“大嫂让我们小心伯山郡的人,这个女人的死必定有明堂了。”
袁威听上官睿这么一说,忙道:“那个大内侍卫走的时候,五殿下身边的那个夏景臣去问过那个大内侍卫话。”
“他是四溪人啊,”上官睿皱眉道。
袁威说:“少爷说他是替五殿下去打探消息的。”
“五殿下要打探消息,身边有的是人去打听,用得着派一员牙将去问吗?”上官睿说道:“这个夏景臣问了什么?”
袁威摇头,说:“这个除了他和那个大内侍卫,没人能知道啊。”
“这个大内侍卫走了?”上官勇问道。
袁威说:“这会儿已经走远了。”
“大哥,”上官睿跟上官勇道:“这事不对,大内侍卫可是内廷的人,夏景臣一个将军,会不知道他一个外臣接近内廷之人是犯忌讳的事?五殿下也一定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的。”
“是他自己有事去找那个大内侍卫的?”袁威忙道。
上官睿点了点头。
袁威说:“他认识这个怜美人?”
上官睿冲袁威嘘了一声,说:“你小点声。”
上官勇往火堆里扔了几块木头,跟袁威说:“不管他认不认识怜美人,夏景臣一个牙将跑去找大内侍卫说话,这事就不对劲,你让元志小心一些。”
上官睿说:“光小心已经不够了,还是查查这个夏景臣的来历吧。”
袁威说:“少爷问过刘高正了,这刘将军知道的不多。”
“让元志想办法,”上官勇这时道
:“实在查不出来,就除掉这个人。”
上官睿忙说:“大哥,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让他活着,我们才是在冒险,”上官勇小声道:“他既然是五殿下的人,那我们就不用跟他客气了,查不出是怎么回事,那就杀。”
袁威冲上官勇一抱拳,说:“知道了,将军,那我回去了。”
“夏景臣据说武艺不错,你们下手的时候要小心,”上官勇叮嘱袁威道:“有事马上来通知我。”
袁威应了上官勇一声是后,站起身想跑,又想起安元志的话来,坐下来又跟上官勇说:“将军,少爷让我劝你吃东西,老是凑和着吃,身体受不住啊。”
上官勇这才一笑,说:“这小子,现在怎么这么婆妈了?”
袁威看看上官勇的身前身后,说:“将军,你今天晚上吃的什么?”
“馒头,”上官勇说:“今天军里,从上到下不都吃这个?”
袁威说:“好歹弄点热汤喝吧?”
上官睿看着上官勇说:“大哥你听见没有?元志也这么说了,你也在意一些自己的身体吧。”
上官勇问袁威道:“元志呢?今天又跟刘高正喝酒去了?”
袁威点点头,跟上官勇说:“将军,少爷这人千杯不醉,反正他喝酒也误不了事。”
上官睿说:“刘高正这人在军中也有些名声,跟他交好,对我们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