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绣让云苏和夏景臣坐。夏景臣问上官勇,在安锦绣想来,倒不是这个人如今对上官勇还有什么坏心,夏景臣应该是担心上官勇若是伤重,卫国军没了主帅,会让白承泽钻了空子。
云苏和夏景臣谢坐之后,云苏坐在了安锦绣的左下首,夏景臣坐在了安锦绣的右下首处。这两位也都是身上多处带伤,让大夫包扎了一下伤口,没顾上梳洗就来见安锦绣了,看上去都是鲜血淋漓的。
安锦绣先就看着夏景臣笑道:“夏将军,哀家要谢谢你在北城楼上救了哀家一命。”
夏景臣忙又起身道:“末将不敢当,这是末将应做之事。”
云苏关心安锦绣道:“太后娘娘,您没有受伤吧?”
安锦绣说:“多亏了将士们,哀家毫发无伤。”
云苏忙就道:“太后娘娘鸿福齐天,这是天佑我祈顺啊。”
安锦绣听了云苏的话后,只是一笑,问道:“军中的伤亡如何?”
说起正事之后,云苏和夏景臣的神情明显就认真起来。
白承泽这时在自己的卧房里见到了席家军的这个军医,声音很虚弱地道:“太后娘娘让你来看本王?”
这个军医忙
就道:“是,王爷,太后娘娘还命小人要将王爷的伤情回禀给她。”
“她还好吗?”白承泽问道。
这军医说:“太后娘娘没有受伤。”
“那她身边的人呢?”
“安五少爷和袁总管都受伤了,不过都是皮肉伤,没有性命之忧。”
“那卫国侯有去见太后娘娘吗?”
军医没多想就说道:“是,侯爷去见太后娘娘了。”
白承泽说:“侯爷还好吗?”
军医被白承泽这么问了,犹豫了一下。
白承泽看着这军医,说:“他没事?”
军医说:“王爷,小人没有见到侯爷的伤。”
白承泽自言自语了一句,说:“看来他的伤不重了。”
这军医说:“侯爷见太后娘娘的时候,小人在外室替袁总管治伤,太后娘娘在内室里惊叫了一声,之后安五少爷和袁总管都进了内室。”
白承泽说:“你没进去?”
军医说:“安五少爷没让小人进去,袁总管去找了一个应该是卫国军中的军医进屋。”
两个军医这会儿围在床榻前替白承泽治伤,白承泽闭眼躺了一会儿后,又看着席家军中的这个军医道:“太后娘娘没有吩咐你什么了?”
军医摇头。
白承泽心中起了疑惑,凭安锦绣对上官勇的心,以及这个女人防自己如防洪水猛兽的心思,上官勇若是伤重,安锦绣不可能让这个军医来见自己吧?
白登这会儿给白承泽端了参汤来。
白承泽抿了一口参汤后,就觉得胃部不适。
一个大夫看白承泽作呕,忙就道:“王爷,您多时没有进食,这参汤要慢点喝。”
白承泽想把手里的参汤扔出去,但还是硬忍着,把这碗参汤慢慢喝了下去。
白登看着白承泽把参汤喝完了,忙就伸手从白承泽的手上把空碗接了过来。
“你去太后娘娘那里一趟,”白承泽命白登道:“就说我歇息过后,会去见她。”
“是。”
“记得跟卫国侯请一个安,”白承泽又说:“如果他还在太后娘娘那里的话。”
白登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问白承泽道:“王爷,若是太后娘娘问起您的伤?”
“皮肉伤,”白承泽说道:“让她不要担心。”
“是,奴才这就过去,”白登的嘴角抽了抽,那位太后娘娘能关心他家主子?这个怎么想都不可能。
大夫这时给白承泽胸膛上的一处伤缠裹纱布,疼痛再次袭来的时候,白承泽屏住了呼吸,为了保持神智清醒,白承泽现在根本不可能让大夫给自己用麻药。
白登担心不已地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后,退了出去。
白登前脚刚走,一个白承泽的侍卫长又跑进了屋里,看看围在床榻前的的太医们,这侍卫长是欲言又止。
白承泽说:“你到近前来。”
侍卫长几步走到了床前,附下身跟白承泽耳语道:“太后娘娘已经命安元志去军中了,云苏和夏景臣去大宅见了太后娘娘。”
听到夏景臣也去见了安锦绣,白承泽的眼皮跳了一下。
侍卫长哈着腰等白承泽的示下。
“杨家兄弟也去了?”白承泽问道。
“没有,”侍卫长小声道。
白承泽突然就冷笑了一声,杨家不可能弃了安锦绣投到自己的这边来,现在不去见安锦绣,应该是想摸一下安锦绣的底,毕竟杨君威这一次可是犯下了大错。
“王爷?”
“盯着那边,”白承泽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