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你喜欢过我吗?
这个问题让霍司寒一怔。
喜欢。
他曾经窥视过自己对池晚别样的心思。
他会舍不得。
会被吸引。
会想占有。
他有那么点喜欢池晚的。
可是这点喜欢在池娇面前算不得什么。
现在既然要离婚了,他也想抽刀断水,断的狠心绝情。
他开腔,“池晚,我爱池娇。”
他说他爱池娇。
池晚眼里的光慢慢的熄灭了下去,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让她自取其辱,输得一败涂地。
她愿赌服输。
“那我们离婚吧。”
霍司寒默了一下,“你去拿户口本。”
池晚扯了一下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包,“户口本已经带来了。”
刚才出门的时候她就从衣柜里拿出了户口本,她看到他打电话过来就知道了他的意图。
霍司寒看了她一眼,然后启动车,往民政局开去。
………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坐在了民政局里。
办理离婚的工作人员劝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建议你们再考虑一下。”
霍司寒面无表情,“不用考虑了。”
“好吧。”工作人员只能道,“请二位在这里签字离婚。”
池晚坐着没有动,她看着身边的霍司寒拿起了钢笔,然后“刷刷”的签上了他的大名。
他签的遒劲有力,没有丝毫眷恋。
最后放下了钢笔。
池晚白皙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她默默拿起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查看了她的户口本,“小姑娘,你户口本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她的户口本只有一页,就是她。
她一直一个人,没有家。
池晚点头,“是。”
工作人员敲下了公章,将两个红通通的离婚证递给了霍司寒和池晚,“二位,你们离婚了,从此夫妻成陌路。”
池晚接过了自己的离婚证,“谢谢。”
霍司寒和池晚走出了民政局,霍司寒道,“回c大吗,我送你回去。”
池晚拒绝了,“不用了霍总,我自己回去,你回医院陪池娇吧。”
说完,池晚转身离开了。
池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走了多远的路,眼眶又湿又烫,里面不断灼烧着水雾,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受控制的往下砸。
刚才转身的那一瞬,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一直一个人,没有家。
直到他的出现。
在那个山洞里,他说会带她走,他说会要她,她信了。
在他娇宠池娇的这些年,她独自一个人长大,她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又独自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她拿着一个人的户口本,想要以她之名,冠他之姓,跟他缔结一个家。
在他植物人的三年里,她怀揣着少女最美好的期许,做他的妻。
她以为只要她努力了就行了。
可是,这个家还是散了。
无论她怎么努力,这条路好像就没有尽头。
池晚走累了,停了下来,浑身的力气在抽离,巨大的痛楚让她缓缓蹲了下来。
她伸出两条纤臂抱住自己的膝盖,然后将自己满是泪水的小脸深深埋进去。
莹弱的香肩开始颤动,这一刻她哭的不能自已。
原来失去霍司寒,这么痛。
她也说不清这个男人哪里好,其实他对她一点都不好,但是谁的人生没有爱过那么一两个混蛋,她爱霍司寒啊。
她的手里紧紧的拽着那块玉佩,这是他给的玉佩,池晚知道她已经失去了他。
她失去了她的大哥哥。
此时,劳斯莱斯幻影豪车停靠在路边,驾驶座上的霍司寒透过蹭亮的挡风玻璃看着池晚,看着她将自己抱成一团,蹲在大街上泣不成声。
他那双黑眸里慢慢爬上血红,凌厉的手指拽紧了方向盘。
他觉得他的心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痛感不明显,但又痛的密密麻麻。
这时一串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了,他来电话了。
是池娇打来的。
池娇开心的问道,“司寒,你和池晚离婚了吗?”
霍司寒看着池晚,声线暗哑,“离了。”
“太好了,那你快点回医院,我要亲眼看看你们的离婚证。”
池娇满意的挂断了电话。
霍司寒敛了敛俊眸,眸底的血红褪去,又恢复了冷漠疏离的清明,他和池晚已经离婚了,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