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求之罢。
起身凑了过去,低下头俯视比自己矮上一个多头高的十二,媚笑道,“小皇子,在下有办法让这群莺莺燕燕自动散去,且不会伤他们分毫,只需你配合一二,不知你可愿否?”
吐气如兰,口中茶香清润舒爽。调笑的语气,精致的面庞,让十二不觉得红了脸。
苏景年见了,更是窃喜,这小正太未免太纯情,只是这样便红了脸,煞是可爱。不知道他的小表姐是不是也是这般,顿时玩心大起,嘴角笑意愈发的深了。
老七暗叫不好,这老九不知道又要打什么主意。
门外群情汹涌,砸门声、撞门声此起彼伏。守门的大汉苦不堪言,用眼神求助十二。
十二略作沉吟,“好吧,那,那拜托这位兄台,十二脱难,必有重谢。”
“请门口这位兄台闪身离开。”苏景年吩咐道。
大汉一个闪身,轰的一声门被撞开,叽里咕噜挤进一群女子,个别没站稳的还跌坐在了地上。
十二吓得连退了两步,苏景年顺势把他揽入怀里护着,歪笑道,“哎呦,这是唱哪出?不知姐姐们如此热切的想进屋来,有何赐教啊?”
众女子闻言看向她与十二,只见两个俊美异常的俏公子相拥在一起,动作亲昵,苏景年一脸坏笑,十二面露羞赧。
“你又是什么人?为何抱着美公子!”带头女子叫嚣道,心想:“这个独眼公子比美公子还要俊俏得多,今天定要抢回家一个做相公。”
“我?我是什么人,无需姑娘惦记。倒是不知姑娘所说的美公子可是在下怀中的娘子?”
“娘子???”众女子惊呼,这明明是个少年,何来娘子一说?
“是了,这位是内子,名唤十二。”苏景年不以为然。
知情群众纷纷掩面,这传说中的好主意,真是不忍直视。十二羞得脖子根都红了,抬眼瞪苏景年,这宣王的友人好不正经!
“娘子?笑话!两个男子如何成亲?难不成你是那不知廉耻的断袖分桃不成?!”带头女子冷声道,“阴阳调和,万物真理。公子你自己有甚见不得光的癖好是你自己的事,美公子明显不情不愿,请你勿做纠缠!”
苏景年眯眯眼睛,心道,“看来这以己度人之辈自古有之,打着天理伦常的旗号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却干着棒打鸳鸯的龌龊事。”
环着十二的手紧了紧,朗声道:“大千世界,浮生芸芸,阴阳调和与否,不受吾二人之左右;万物之真理贵在道法自然,敢问这位姐姐,爱慕上一个人有错否?爱慕上谁又岂是可以控制、更改的?皆乃心之所向尔。如若因爱慕之人恰好与自己皆为男子,或皆为女子,就因世俗眼光鄙夷之、抛弃之,不过是负心寡义之辈,难担爱慕二字,违心违德,又遑论万物真理?!”
低头凝视十二双眼,“人生苦短,吾二人不愿委身于浮世流短,作甚么才子佳人。唯有爱吾所爱,无怨无悔。”
虽明显的感受到这炽热的视线、动人的话语,都不过是借由自己抒发胸意,十二还是被苏景年眼中流露的光华深深地震撼了。众人闻言,亦呆愣于如此大胆的言辞与傲然的处世态度,爱吾所爱,无怨无悔,大丈夫当如斯也!
十二感觉自己的心一定出了问题,摸摸胸口,为何跳动得如此猛烈。
众女子瞧见两位俏公子含情脉脉的互视对方,一时也失了言语。苏景年瞥见众人呆愣的反应,十分满意。
惋惜道:“诸位姐姐今日一见,也算缘分。吾见姐姐们芳容莺姿,神采非凡,都是一等一的美人。怎奈我与我娘子已互许终生,无福消受。”
抬眼见众女子或抿唇不语,或低眉拭泪。
嘴角微斜,抬手介绍道,“不过家兄确是实实在在喜欢女子的,他年少有为,刚刚中了进士,容貌非凡,风姿绰约,仍未婚配呀。。。”
“???!!!”众女子眼中的本是黯然,在看到俊美儒雅的老七后,迸发出异样的神采。
“!!!老九!!!你!你给我记着!!!”齐宣王眨眼就被淹没在花海里,不见踪影。
苏景年则微笑着牵起呆若木鸡的十二,在众仆人或鄙视、或惊叹、或敬佩的目光下,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