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龙榻上卧着的大猫,对赫舍里的停顿有些不悦。
“是,”赫舍里回道,继续说道:“如若北域王乃是寻常人等,此番和亲简直就是上天的赐与大金的良机。既能除去南国的屏障北域,又能将长公主作为重要筹码安插于大齐皇权核心。可惜,那北域王可并非是凡夫俗子!如此慷慨赴约,想必是早有准备!鹿死谁手,不可妄下定论。而计中怕是有计,局中怕是有局。细细思量,如若南皇明面上愿与大金夹击北域。而暗地里却与北域联合起来,结合西疆,共图我大金。臣惶恐,届时二国之间,必有血战。”
“赫舍里说的对呀!!!”富查有些激动附和道。
武帝见怪不怪,只是翻他个白眼。
心道,富查也算是三大贵族之一的一族之长,居然心甘情愿地做赫舍里身后的男人。如此的默默支持,怕是连赫舍里的老婆也无法做到吧。也不知道这两个老头为何感情如此要好,难不成上辈子是亲兄弟,这辈子投错了胎不成。
“皇甫?”武帝转向皇甫,问道,“你怎么看?”
赫舍里瞪着皇甫,眼中满是威胁意味。
“臣也认为,赫舍里所言极是。目前局势尚不明朗,长公主此时出嫁,并非是好时机。”皇甫毕恭毕敬,回道。
“???”赫舍里与富查迷糊,皇甫平日都是极尽能事的唱反调,今日是怎么了???
武帝皱眉,说:“知道了,都下去吧。”
“是。”三人退了出去。
武帝心中盘算起来。
沉默片刻,吩咐道:“来人,传朕口谕给石将军。这门亲事,朕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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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骏马飞驰,出了天京北门。扬起尘土阵阵。
马蹄朝南,归心向北。
苏景年只恨为何古代没有飞机,否则自己肯定早早就飞回了北域。
狠抽胯/下骏马,马儿觉痛,嘶吼狂奔。
人影逐渐远去,模糊,消失。
城楼的立柱后面,藏着一袭紫衣。
望着苏景年决绝远去的身影,未央黯然泪下。
一匹白色骏马缓缓驶出城门。
马上一绯衣人高挑挺拔,怀里抱着一粉衣小姑娘。二人一高一矮,一红一粉,对比强烈。格外的吸引路人的眼球。
破心见有人盯着凉之,心底十分不悦。
“驾!”抱紧凉之,挥起马鞭。
往北,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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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男儿赤膊上身,操练于冰天雪地。
白山黑水,树挂冰河。
天寒地冻,男儿们呼气如雾,肌肉通红。
却身形矫健,动作毫不拖沓,干脆利落。
一招一式,扎实沉稳。走位布阵,默契整齐。
“哈!”每出一招,号令井然划一。
身上不断渗出的汗水,顺着光溜溜的后背流到了裤子上。
裤子上的汗水因着严寒迅速结成了冰碴,又因为男儿们的体温再融化成水。
如此结冰、融化、再结冰、再融化。
每一有大幅度的动作,冰碴就掉落下来。
遍地冰碴。
远处一人,身着铠甲,肩批狐裘。欣慰地观看着男儿们的操练。
正是风将军。
看了会,风将军走上前去。
“如风。”
“干爹!”被唤作如风的少年,笑着应了声。
脱离队形,小跑上前。
风将军见他擅自脱离队列,张口怒斥道:“怎么这般随便就脱离了队形?!哪里还有点军人作风?!”
“如风知错。”如风被呵得抖了抖,忙躬身抱拳。
“算了,”风将军摆摆手,看着如风赤裸裸的上身皱眉道:“王爷已经出发,算算时日,这几日便会回京。你带领大家做好准备。”
如风忙回道:“是!如风知道了。这几日会让兄弟们日夜勤加操练,等待王爷的吩咐。”
“。。。”风将军有些无奈,轻轻咳嗽了下,说:“操练也要注意身体!这大冷天的,如若是染了风寒,会误了王爷的事。孰大孰小,无需我多言。”
“是。。。”如风有些委屈。自己让兄弟们加紧操练,也是怕耽误王爷的事呢。
“唉。”风将军见如风一副憋屈模样,轻叹了声。
单手除下自己身上的狐裘批在了如风身上,轻声嘱咐道:“这大冷天的,别冻坏了。”
脱下狐裘,风将军只得一只左臂。右侧袖管空无一物,飞舞在风中。
如风可算是明白过来,绕了这么多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