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别来无恙。”
慕容雪晗笑着回了句,就不再说下去。
她嘴角扯出一抹歪笑,别有深意地看着破心与凉之。
剑雪道长见慕容雪晗不欲与他寒暄下去。
尴尬地抚了抚胡须,有些不知如何继续寻找话题。
“破将军,看来也是别来无恙啊。”
苏景年还在给九儿讲见闻,却是竖起了耳朵。
一旦听见她娘亲开始攻击破心,随时准备将其打断。
“何以见得?”
破心淡淡地回了一句。
言语间分辨不出什么情感。
“呵呵。”
慕容雪晗笑了起来。
回说:“哀家见破将军抱着小之,抱得如此舒服。便做此猜想,不知道是否猜对了呢?”
破心被问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
坐在破心怀里的凉之,也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
苏景年强忍笑意。
暗怪她师父行事乖张。殿内那么多的空座位不坐,非要抱着凉之一起坐。
又暗叹,我娘出手,谁与争锋。
“小之,到哀家这来。”
慕容雪晗笑着朝凉之招手,再补两刀。
“当年哀家和你破心阿姨,可是给你换过尿布的。”
“???”
凉之羞得面红面绿,怒瞪破心。
尿布?!!!
“咳咳咳。”
破心猛咳,以掩饰极度的尴尬。
按照长幼,凉之属实该唤她一声“阿姨”。
手却暗中用力,环紧了凉之。
“啧啧,”慕容雪晗故作遗憾道:“多年过去,仍是这般小气。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只准破心阿姨抱,不准雪晗阿姨抱喽。”
“小九,”转移目标,慕容雪晗嘱咐说:“阿难婚期定在除夕,今日距婚期只剩不到半月的准备时间。你需协助好左相右相,操持好相应安排。”
“九儿省得的。”
九儿憋憋屈屈,眼泪直打转。
回说:“九儿一定帮助丞相,把阿难的大婚办的风风光光呢。”
“傻丫头。”
苏景年见九儿有些委屈,揉揉了她的头发。
笑劝说:“莫要担心劳神,一切有我呢。”
慕容雪晗摇头。
心中暗叹。
如此痴傻的崽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我家的。
既不爱,又不放。才是折磨。
明明懂得这其中的道理。
可换到了自己的身上,道理还是那个道理。
当局者,却是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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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轰!!!”
光点在空中绽放开来。
万紫千红、五光十色,盛放在北京上空。
“过年喽~过年喽~”
一群顽童举着刚刚买来的糖葫芦,满街地乱窜起来。
“恭喜发财啊!”
“过年好!”
“。。。”
街市上,往来的人流互相寒暄、拜年,好不热闹。
少女们或跟随家人,或结伴出行,莺莺燕燕,笑语不断。
市集上,摊位成片,商品琳琅。
舞狮的、舞龙的、卖艺的、杂耍的、走商的,参杂其中,汇聚一堂。
齐人、金人、吐蕃人,今夜不分你我,欢聚在北域的王都。
真可谓是:“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青玉案·元夕》---宋---辛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