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狠催战马,仓决直奔苏景年与白亭。一路上金色的大弓开合不停,射杀众多敌军。
司马起落,又劈到了一个罗刹弓箭手。
见是仓决来了。缓缓气息,苏景年笑说:“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两幅忠肝胆,刀山火海提命现。久违了,吐蕃的朋友!”
仓决闻言,也笑,“久违了!”
见苏景年还能说笑,她悬着的心稍许放了下来。
“吁!”勒马来到苏景年身边,仓决于马上继续放箭。一个又一个上扑的敌军都被她射死。
其余吐蕃骑兵随仓决而来,密实围住苏景年与白亭,将她二人护了起来。
两个步兵突击至黑闪电被困处,切断降马锁,把它救了出来。虽然前蹄与肚皮受到重创,黑闪电仍然是刚烈地站了起来。凭着吐蕃兵士的护卫,它朝着苏景年踉跄地跑了过去。
“嘶呼呼,嘶呼呼。”见了苏景年,黑闪电低下头往她身上蹭去。眼中噙满了泪水,黑闪电不停地舔着苏景年的手。
摸了摸黑闪电的脸,苏景年的眼睛也是红了。
见黑闪电也已脱险,她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大腿失血过多,早已是麻木不堪。一个恍惚,她的身子有些摇晃。
一双手,适时地从后扶住了她的胳膊,正是白亭。借了白亭的力,苏景年才能站稳了去。
“多谢。”苏景年的声音有些发虚。
“跟我还客气!”
苏景年不再说什么,只是笑。从怀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她用牙撕开瓶封。咕咚咕咚,苏景年把瓶子里的液体全都喝了进去。
白亭咽了咽,说:“酒鬼,喝什么呢?还有吗?我也渴了呢。”
苏景年又笑,冲着白亭吹了口气。
一股子极其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
“额!呕!”直熏得白亭捂着嘴干呕起来。
马上的仓决见状,不禁笑出了声。
“好、好恶。。。”白亭被熏的够呛,直伸舌头。
“要喝么?”苏景年坏笑,又从怀里翻出一只瓷瓶,递给白亭。
“nonononono!!!你自己喝个够!!!”白亭摆手连连,把那瓷瓶推了回去。
苏景年还是笑。不再作弄白亭,她撕开瓶封,将瓶中的液体滴在了大腿和胳膊的伤患处。
药液侵入伤口,血色的白沫不断冒出。
苏景年疼得皱起了眉头。这血,总算是制止了。
简单包扎后,她又为黑闪电处理了下伤口。
战况逐渐向平稳过渡。罗刹弓箭手几乎被吐蕃的骑兵消灭殆尽,不远处的罗刹骑兵与步兵,则是被黑甲铁骑杀得丢盔弃甲。
眼下只剩下那三台投石车,亟待攻陷。
“呼!!!”天边蓝色暴风突起,狂风暴雪席卷而来。径直砸向投石车方位。
投石车的守卫连逃跑都来不及,眨眼间就与投石车被一同卷飞至高空。风暴内,物体间不断撞击摩擦,断裂声与粉碎声振聋发聩。
“防御!!!”仓决不知来人是谁,抑或是何物。调转马头,她指挥吐蕃兵士做出防御姿态。
“仓决将军!”苏景年忙唤她,“乃是自己人!”
仓决闻言,抬手示意。吐蕃众士兵得了命令,收起手中弓箭。
风暴骤停。被卷起的东西纷纷掉落,已是成了残渣碎片,分辨不出旧日模样。
“王爷!”一道蓝光闪现,剑雪道长已是来到了苏景年身边。
“王爷!你可还好?!”天山剑雪道长心中非常自责,细细打量起苏景年。见她身上几处染血,愧疚之心更盛。
“还好还好。”苏景年笑回道,“道长放心。小伤小患,不打紧的。”
天山剑雪道长懊恼不已,说:“是贫道来晚了!”
“并非如此,道长莫要自责。。。”苏景年仍想劝解天山剑雪道长。
“尔啊!尔啊!”打远处,一人骑着一头小毛驴,躲过战场厮杀小跑而来。
皮鞭不停地抽打着毛驴,诉说着主人的急切。
“哑叔!!!哑叔!!!”白亭远远地就将哑叔认了出来,她高兴得跳起来挥手。
苏景年见了毛驴与哑叔,则是有些吃惊。
“尔啊!”毛驴可是跑了小一阵子,才将将来到了苏景年近前。
快到之时,许是嫌弃毛驴跑得慢了些,哑叔直接从驴上跳了下来,跑着奔了过来。
“哑叔哑叔!!!”白亭乐的不行,冲上去去迎哑叔。
可哑叔只是点了点头,与白亭擦肩而过。他继续往苏景年处跑去。
“诶?!!!”看着哑叔从身边跑过,白亭有些发懵。不做多想,她转身追了回来。
气喘吁吁,哑叔来到苏景年面前。不顾苏景年诧异的目光,他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