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么?”
“没有那种东西。”
柳栖雁摆摆手表示才不信你,无力地继续道:“行止山庄号称武林第一大庄,有许多次武林会盟都在那里举办。山庄有三位庄主,大庄主是上一任庄主首徒,名丁王星,此人交游广阔,急公好义,在江湖上人缘极佳;二庄主程雪霜则是前庄主的独子,是个斯文人,据说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三庄主乔月舟与前二人师出同门,打理庄中各种事务。行止山庄几代前便在江湖上名声鹊起,至今屹立不倒自有其独到之处。在下所说之人,则是在一次武林会盟时偶然得见的,应是三庄主手下。”
“行止山庄既有如此名声,又怎会暗地里行此龌龊事?”慕长云觉得也有其他可能,“莫非是那幕后之人同样在行止山庄安插了人手?”
“不无可能,在下会再做探查的。话说回来,慕公子可曾听过,武林大诏令?”
“未曾。”那是什么东西?
“据说是百多年前,剿除叛党的豫帝,为感激武林人士在国乱时帮助其平定乱党余孽并驱逐外侮,特地颁发的令牌,寓意持此令者可召集武林同道会盟,也可以此与朝廷沟通求助。据说共有两枚,而行止山庄庄主手上就有一枚。这也是三年一次的武林会盟的由来。”
“那若行止山庄生乱,岂不是整个武林都要乱?”
柳栖雁颌首,虽然他完全不介意搅乱武林,但这种事做起来要谨慎,一个不小心,容易引火烧身。更何况现如今云曦楼并没有参与任何势力,犯不着搅进去背这个黑锅。目前他更有兴趣的,是眼前这人。
“那第二块令牌在何处?”
“不知,据说得令之人,没多久便消失无踪,估计死在不知名处了吧。”柳栖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见慕长云仍一脸凝重,便接着道,“如今那令牌也不过是个象征,即使第二块令牌出现,也没有多少公信力,至多也不过是在武林中占个位置罢了。”
最终两人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手中有用的情报太少,唯一牵扯出的行止山庄,也未必真与此事有关。
“这些人也挺厉害,藏得真严实。”
说完两人便各自回屋了。
慕玄霄给自家侄孙安排的院子很大,景致也十分怡人,若将院门关上,整个院子可以单独开辟出来作为居所,一应设施俱全,且能直接通向外界。池天蕴与柳栖雁的客舍也都在此院内,院中的主屋前有一方池塘,残荷依旧,临风摇曳。
回到屋中,慕丁已将一切打理收拾妥当,向慕长云请示后本该离开,但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出声询问。
“公子,那柳栖雁公子——”明知公子的交友不是自己能管的,但他实在放不下心中的疑虑,“吾观此人背影极似红叶郡擅闯公子屋舍之人,公子认为此人当真可信?”
“无妨,此人可交,不必担忧。”慕长云面上神色未变,心里早已哈哈哈哈,自家护卫果然心细如发,目光如炬,回去必须让慕卓给涨份例!“多日奔波,想也劳累,你早些休息吧。”
慕丁闻言神情一缓,向自家公子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第二日,慕思归的毒已经解了,只是看似伤了元气,没什么精神,整个人焉焉的。
慕长云正待松口气,却见诊脉的慕卓依旧眉头紧皱,不由又提起了心:“慕卓,还有什么问题?”
“公子,之前由于囚青毒性过猛,因此未曾发现,大公子身上还有别的毒。”
卧槽,还有完没完了!慕长云和慕思归心里同时爆粗口,这么不依不饶地进行暗害工作,下毒之人真是敬业。
“怎么回事?”慕玄霄闻言,上前怜惜地摸了摸自家儿子的脑门,心中黯然。
“大公子身上的是一种发作极慢的毒,名落凡。中此毒者,大多只感精力不济,体质变差,容易得病,极少能察觉到是中毒的缘故,通常要几年后,此毒入骨,才会致人死亡。而且死亡时也如同自然病故,极难惹人怀疑,脉象上十分隐蔽,吾观大公子的情况,应已中毒半年。”
慕长云沉默地听完,心中一凛:“慕卓,你也给叔祖把脉看看。”
结果自然毫无意外,慕玄霄父子同时中毒。
“难怪近来总感疲惫,原以为是上了年纪……”慕玄霄叹气,几十年来各种明枪暗箭,不得不感慨对头煞费苦心。
“此毒难解,只因解药中需要一种极其少见的药材。”慕卓也觉得棘手,若是找不到那药,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几年后两人衰亡,实在是可恨,“此药为紫冰凌。寻常的冰凌花在北地常见,但紫冰凌却只生长在雪山之巅,而且极其稀少。虽号称可解百毒,却难以保存,因此……”
“因此想要就只能自己去采?”雪山要么在极北羽国地界,要么就在云国南疆处,无论去哪,都不是一两天功夫能解决的。慕长云知道在南疆天华雪山的天河峰有一处,生长着一小片紫冰凌。这紫冰凌不仅药效奇特,且外观十分美丽,可称得上淡紫色的花瓣,长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