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曾经也是自己弟弟的份上,他就帮他这一次。
越星蘅摔得掌心磨破了皮,膝盖更是磕在石头上,直接划破了他的肌肤,鲜血浸出
“哥哥”越星蘅绝望的擦了把眼泪,娇躯摇摇晃晃,惭愧万分,“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都是他不好,没有用。
连带着把哥哥也给拉下水了。
赵夫郎弯着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神却也平静,“怕什么,早就该死的一条命,活到现在也够了。
而且最近哥哥我还体验了好几把人生的乐趣,死了也不打紧。
你快跑吧,听话,别管我了。”
他是真的跑不动了。
算了,算了。
越星蘅不肯放弃他,拉着他费劲的往前跑,喉咙干痒无比,“哥哥再坚持一会儿,前面有条小道可以离开矿场。”
赵夫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额角汗珠滚滚而下,勉强跟上他,“我们是罪奴,逃出去也会被抓回来的。
小蘅,别傻了!”
他们两个弱男子,怎么可能逃得出这里。
“不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救我们”越星蘅咬着起皮的嘴角,眼中生出一抹诡异的希冀。
想到那日偷听到的话,他只能冒险赌一把。
“什么?”还有人可以救他们?
赵夫郎不信。
这霄云国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自身都难保了,还有谁能帮他们。
“谁能救我们?”
越星蘅感觉自己胸膛中火烧火燎,看了赵夫郎一眼后,声音沙哑道,“哥哥,相信我,跟我走吧。”
事已至此,他也豁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追兵越发的朝他们靠拢。
而越星蘅也确实带着赵夫郎离开了矿场,成功来到通往都城的官道上。
鞋子早已不知道丢在了何处。
他赤着染血的双足,站在分岔路口判断应该往哪里走。
他们要去都城。
那人
赵夫郎靠着大树,绝望的摆手,眼前发黑,“求你了,小蘅,我真的不行了”
不走了,不走了,就算能活也不走了。
越星蘅急的不行,他不识路啊。
要是选错了路,他就算想找人救命也是不能的。
“哥哥,再坚持一下吧”
能行的,他一定可以带着哥哥去到都城的。
赵夫郎两眼一黑,话都没力气说了。
别,别坚持了。
要走他自己一个人走吧。
越星蘅看着眼前的分岔路口,觉得左侧杂草稍微少一些,应该是走的人多。
兴许左侧就是去往都城的道。
他正要拉着赵夫郎往这条道上走去。
身后,王夫郎带人追上来,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小贱人,嗬嗬跑啊,你再给我跑”
真他爹的能跑。
不过现在嘛
赵夫郎喉咙发紧,护在越星蘅面前,催促他快离开,“小蘅,你快走。
我拦住她们。”
他不是说有人可以救他们吗。那就快去找到她。
这个姓王的伪装得太好,连他都上了当。
不曾想,他从最开始就在打小蘅的主意。
“走?我看你们往哪儿走。”王夫郎冷笑,眄着眼前形容狼狈的两人,挺直背脊大喝,“给我抓住他们,带回去,扒光了吊起来打!”
他不仅要替自家女儿报仇,还要将他们的尊严和贞洁狠狠踩在脚下摩擦。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跟着他女儿莫非还委屈他们了。
越星蘅吓得直往前冲。
可守卫快速将他们二人围起来,想逃都没办法了。
到底是两个弱男子,不及女人体力好。
眼下,他们已经落了下风。
越星蘅腿肚轻颤,周身衣物被树枝刮裂,勉强能够护体。
守卫个个眼神不善,更甚者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胸口,恨不得扑上来。
他抱着赵夫郎的胳膊,眼中浮现出害怕之色。
赵夫郎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两人手里也没个武器防身什么的,所以,很快就被抓了起来。
王夫郎拽的二八五六,走上前,捏住越星蘅的下巴,指甲深深掐进他肉中,“呸,小贱人。
等你回去,没你好果子吃。”
越星蘅咬牙,愤愤不平的瞪着他,一把甩开他的手,“你真是令人恶心。
枉我真心拿你当长辈,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表里不一的蛇蝎之人!!”
在矿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了。
可偏偏是他打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