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淡淡地开口,问:“你那是什么,嗯?”语气颇有些疑惑。
“哈?——什么什么?”锦绣装傻,打着哈哈。想是正如春儿所想,这点羞耻之心,还是有的。
“你手里,背后藏的、鬼鬼祟祟、并刚刚甩我脸上的那东西!——对,就是那个!”他又说,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皮往锦绣身后示示。
锦绣索性立马笑了:“你真想看?”声音娇滴滴,软绵绵地。挑挑眉,神态动作颇有些俏皮傲娇和得意“——不行不行!那可不行!我的这东西,你可看不得,看了我怕你卢大相爷会——”
“……”卢信良的脸黑着。
“会、流、鼻、血的!”锦绣“呲”地一声,干脆,头一甩,三下两下,将手中的肚兜匆匆一裹入袖,冷哼一声,高傲十足地,扬长而去。
款款的腰肢摆动于卢信良的眼皮底下。盈盈烛火中,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
卢信良坐下,撩撩袍子,就在这一刻,忽然感到有些头疼和窝火:像锦绣这样的女人——如此的工程浩大,也就是说,想要把她打造他想要的样子——那种三从四德?那种贞静娴淑?那种贤妻良母?……对了,以及那永远怕是遥不可及的“低眉”和“顺眼”……是啊,如此的工程艰难而巨大,想要等到完美竣工的那天,简直是何年何月,比登天还要难呐!
卢信良轻吁了一声,几乎就想放弃。掉头走人,算了。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锦绣!”
锦绣转过身来,一愣:“嗯?”这声音,怪怪的,背皮一麻,这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眯眼,瞅着他,一副居高临下。
卢信良仍旧面无表情,只嘴角微微一翘,整整袖子和衣领,过了半晌,这才站起,悠悠地,也是居高临下。
“走!我有东西给你看,对!就是现在!”
月光静静透入厢室。
再来说说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