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遇笑笑便没再说什么,几分钟后从沙发上起身:
“既然念婉来了,那我和南风就先回去了,我明天上午还有一台手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耗着。”
纪南风是想继续看戏的,根本没有走的打算,可乔遇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他也不好继续赖着不走,磨磨蹭蹭的从沙发上起了身,走到门口又想到了什么:
“你喝了酒可别开车啊,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要我帮你叫个代驾?”
他特意强调了‘代驾’两个字,这两个字代表什么,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大概也只有秦念婉不知道,纪南风如此说无非是在提醒傅时年不要醉酒中了什么圈套
。
傅时年应了一声:
“放心。”
纪南风便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和乔遇双双离开。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傅时年都没有说话,秦念婉也并没有出声,她极其懂得一个男人什么时候需要安静,又是什么时候需要的是激情,而此刻的傅时年显而易见的是属于前者,她能做的也只有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怎么不说话?”许久之后傅时年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秦念婉抬眸看他,微微笑了笑:
“我以为这个时候的你是不喜欢有人打扰的。”
“既然这么想,刚才怎么不和乔遇他们一起走?”
秦念婉一愣,傅时年缓缓睁开了双眼,与秦念婉的目光交汇一处,她勉强让自己笑了笑:“我是不是不该来?”
“你已经来了。”
秦念婉从沙发上起了身:
“是我自作主张了,我不该在接到时月的电话后就慌了神,什么都不在乎的跑过来,我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却没想过你根本就不需要我。”
傅时年看着她,目光沉沉没有说话。
秦念婉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自嘲的笑了笑:
“是我一直沉浸在过去里,还以为我们的关系就算不是恋人,也至少还是朋友,可我已经回来两个多月了,你一直对我的态度是冷冷淡淡,我原本以为是你还在责怪我当年的不辞而别,可如今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们之间早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
“念婉。”傅时年轻声开口:“你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秦念婉一惊:“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是为了名利,还是为了金钱,亦或者说,是想把我从苏木的手中抢回来?”
“我从不认为你在苏木的手中,又怎么能用‘抢’
这个字呢?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结婚也不过是为了奶奶。”
换句话说,秦念婉从来就没有把苏木当作对手,在她的眼里,苏木连个对手都算不上。
傅时年微微一笑:“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秦念婉靠近傅时年一步:
“时年,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以前的我们,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怀念过吗?”
傅时年轻轻笑了,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开口道:
“你一个人在深城,明天又是中秋,来老宅过节吧。”
秦念婉一愣,继而表露的是满心的欢喜。
——
苏木一夜未睡,好在奶奶似乎对傅时年昨夜出去的事情根本不知情,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撒这个慌了。
今天是中秋,傅时年应该会回来,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如果能赶在奶奶起床之前就好了,可她知道这个机率很小。
苏木早早的下了楼,赶在王姨起床之前就进了厨房开始做早餐,她很少下厨,一是之前的工作忙,她没有这个时间,二是饭菜是要做给喜欢的人吃的,傅时年经常不在家,她下厨做的再好吃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奶奶起床的时候苏木已经把早餐摆上桌,笑呵呵的让王姨去楼上叫时月下楼吃饭,却被苏木拦下了:“王姨,你陪着奶奶先吃,我去叫时月。”
时月看到苏木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很是意外:“你来做什么?大清早的看到你还真是晦气。”
“我来是想告诉你,等下别在奶奶面前乱说,她老人家身体不好。”
傅时月不屑的看她一眼:
“别把自己伪装成清新脱俗与世无争的形象行吗?我看着觉得恶心,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还要这么惺惺作态的在这里演戏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