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当天傅时年和温寒都说了什么,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但温少远在走出病房之后却听到了那场谈话的最后一句话,他听到傅时年的声音,说:
“她是我的妻子,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放手。”
老太太是个精明的老太太,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纵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也知道傅时年和苏木之间存在了大问题,或许这一次并不能像之前那么容易解决,如今她在旁边的休息室待着,对陪着自己的江北和乔遇一直在逼问。
江北纵然有替苏木打抱不平的想法,却也没办法不顾虑老太太的身体,最后没办法,只能装作有事离开了房间,将这个左右为难的事情交给了乔遇,却不想在走廊上和准备进房间看老太太的傅时年相遇。
她看着傅时年:
“老太太一直在追问你和苏木之间到底怎么了。”
傅时年轻应一声:
“你没告诉她?”
“你以为我不想?”江北轻哼:“我不说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苏苏,她刚失去她的母亲,我不想再让她因为奶奶的身体担心。”
傅时年看她一眼:
“谢谢。”
继而推开了休息室的门,迈步进去。
休息室里,乔遇
见到傅时年的声音宛若看到了救兵一样的松了一口气,急忙寻了个借口就往外走,路过傅时年身边的时候轻声一句:“你再不出现,我真的就要招了。”
傅时年笑笑,没说话。
老太太见到傅时年出现之后,脸色就很是难看,似乎不愿意见他,还把头转向了窗外,傅时年站在原地静默几秒终是迈步走过去,没办法,谁让他家里有两个需要人哄的小女人呢?
在老太太的面前蹲下身去,拉住她的手:
“您看着我。”
老太太倔强的很,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傅时年‘啧’了一声:“您不看我,我可就不说了啊。”
“谁教你的?居然敢威胁起长辈了?”
傅时年浅浅的笑了笑,无奈道:
“您又在气什么?我这阵子可是一离开公司就回去陪您了,您怎么半点不开心,现在倒责怪起我了?”
“我需要你陪?我什么时候要求你陪我了?”
傅时年好笑又好气的看着老太太:
“今天您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不讲理?我还要问问你都对苏苏做了什么?我刚才听温少远说苏苏早就辞了他家教老师的工作,江北也说她早就回去自己家住,也回到医院工作了,可你
们这些日子是分居的,苏苏不要说回来老宅看我了,就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我知道这不是苏苏会做的事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不让她回来的?”
傅时年看着老太太刚要开口说什么,就被老太太给拦截了回来。
“你要不跟我说实话,要不就不要说,我不是三岁小孩子,什么都能让你给糊弄了。”
傅时年:“……”
时间在静默了数秒之后,傅时年看着老太太丝毫没有妥协的脸色,无奈叹息一声:
“那老太太,您要跟我保证,保证听完我说的话不生气,要心平气和的,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你说你的。”
傅时年没有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这阵子和苏木之间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太太,越说到最后,老太太的眉头就皱的更深一分,直到傅时年全然讲完,她也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忧心忡忡,傅时年及时提醒她:
“您答应过,不能动气。”
老太太看着傅时年,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傅时年确定老太太没什么事情这才起了身,在旁边的座位上落座: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无非是想说我糊涂,对苏木也太过残忍,可是老太
太,我是男人,一个比大多数人都还要有占有欲的男人,加上我父亲他们……我不可能不在乎的。”
“那能一样吗?”老太太看着傅时年:“你母亲和苏木根本不是同一个水平线上的人,你应该很清楚苏木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要说她和温寒之间没有发生什么,就算是发生了什么,那也是被迫的,你也不能负了她。”
傅时年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已经是在苏木的心口上扎刀子了,这个时候你本应该在她身边安慰她,关心她,保护她,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发生了之后还说出什么‘不让她回老宅’的话,老宅是我的地盘,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说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傅时年:“……是我错了,奶奶。”
“当然是你的错,难不成还能是苏苏的?”老太太很是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和你爷爷恩爱,相互扶持多年,怎么就没能在感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