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纪南风回到江北的身边,他以为江北会问自己关于傅时月刚才反常的表现,但事实是江北很安静,由始至终没有开口,倒是最后纪南风没憋住开了口:
“我不相信你没看出傅时月的不对劲。”
江北微微笑了笑:
“所以呢?”
“你不想知道吗?”
“你知道?”
“不确定,但我猜测的和事实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纪南风很自信:“你想知道吗?”
“算了,你自己知道就好,我对别人不想告诉我的隐私没什么兴趣,知道了也不会让我生活的更幸福,不知道也影响不到我什么,我不想浪费我的脑细胞。”
纪南风原本还想说出口让江北夸夸自己,现在看来,他没被江北觉得自己是一个对别人隐私有兴趣的变态就不错了,微微叹出一口气,转换了一个相对来说危险的话题:
“你最近还好吗?”
很平常的询问,按理说不能用‘危险’两个字来形容,但他们本是亲密的夫妻关系,问这么疏远的问题本身就是不正常,更何况他们之间还牵扯到了离婚,这么一个简单的询问,无疑是要深入讨论他们之前,现在,甚至之后的话题。
纪南风也不想破坏现在这样看似和谐的气氛,但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他不怕面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能做什么可以让江北开心的话,哪怕是离开成全她和容深,自己也未必就真的做不到。
纪南风的这个问题,让江北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几秒后微微笑了笑,那笑调侃的成份居多,但莫名其妙的竟然让纪南风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笑了笑,开口问:
“笑什么?”
“没笑什么,大概是见惯了你和容……容深不可一世的样子,突然两个人都有了180度的大转弯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纪南风没想到江北会主动提及容深,他承认自己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但再不舒服也只能压抑,因为他很清楚江北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些曾经的过往也不是她愿意经历的。
没有人愿意要伤痛的勋章。
“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想知道?”
“你想说我就听着,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能勉强你不是?”
江北靠在墙壁上微微笑了:
“之前勉强我的事情还少吗?”
纪南风没说话,老
实说他不是很明白江北此时想要表达的意思究竟是什么,一会儿让人觉得她像是释怀了所有,一会儿却又让人觉得她是在故意找茬,但不管是什么,纪南风也只能乖乖坐在这里配合的份儿。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曾经不可一世的纪南风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的面前如此小心翼翼,自己的感受,尊严和脸面都不是他所考虑的,他唯一牵挂的就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开心的。
“对不起。”纪南风道歉:“我之前确实伤了你不少,你要是原谅不了,我可以……”
“可以什么?”
纪南风看着江北,片刻之后却好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孤注一掷的开了口:
“你之前是不是打算和我离婚?”
江北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大概没想到他会就这么直白且毫不犹豫的说出口,她倒是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只是那个答案她也没能就这么说出来,因为在她开口的前一秒,傅时年被推了出来,苏木和乔遇紧跟着出来。
江北在纪南风的搀扶下起了身,迈步走过去:
“怎么样了?”
乔遇点点头,摘了口罩:
“结果还好,和小县城里的各项检查没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脑袋里有淤血,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的原因。”
“要手术吗?”
“我和脑外科的主任商量了一下,淤血的位置不太好,目前还是保守治疗,如果情况好的话,也不一定非要手术。”
江北点点头,下意识的去看苏木,发现她的脸色并不难看才微微放下心来,也对,比起傅时年生死未卜,眼前的这个结局无论怎么说都更好接受一些,更何况只是暂时昏迷,并不是不会醒来。
苏木也察觉到江北的视线,向她看过来,微微笑了笑:
“我挺好的。”
江北点点头:
“那你先陪傅时年,我先上去看七七了,我下来的时候还在睡着,现在差不多该醒了。”
“七七她……”
“放心。”江北笑了笑:“她会一天天的好起来的,更何况爸妈都在她身边陪着她,没什么比这更好的医生了。”
苏木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她和江北之间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早就不是会说谢谢的关系,更何况即便说了,一声谢谢又怎么能够呢?
江北要回去顶楼病房,纪南风想跟着去,可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