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台上有洗面奶和其他护肤产品,但显然不是她要找的化妆品。
哪里都没有就离谱。
终于她回到床边,发现自己还没打开过衣柜,随手推拉,里面有个小门。
许绛一愣,拉开另一边,里面收纳着私人物品,甚至在下面还有个保险柜,她后知后觉这不是个衣柜,又默默红着脸拉上。
小门后面才是个衣帽间,不大不小,原主似乎也不是很爱换装,服饰尽量往精简上靠,但就是这样,她也数出了几排风衣,甚至有的衣服上面连吊牌都没拆。
就离谱。
梳妆台上东西一应俱全,她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全都有,许绛一边认着牌子和说明,一边感叹有钱真好。
最让她惊讶的还是,原主在最边边放了套折叠好的制服,压在底下,虽然风格也挺御,但怎么看怎么不合,就连梳妆台上的粉底液也有准备暖白色系,许绛仔仔细细一个个查看过去。
可能这就是霸总吧,虽然不用,但要有。
这都不用她怎么费劲演,道具都准备好了,她坐下来,在脑海里排列想象着不同的妆感,搭什么样的衣服才能不那么亲切。
有点手痒,假如这是她的衣橱,她肯定要买些东西来填塞。
想到这里,许绛忍不住叹气,打工人打工魂,自己连银行卡密码都不记得,而且这还不是小事,好在公司账上肯定有钱,宋清淮应该也不会找她支账吧?
许绛撇撇嘴,不悦起来,这到底是谁给谁打工?
说起来,她还不清楚公司现在的精神面貌怎么样,按理说宋先生那么兢兢业业,以她的经验,老板不下班员工是不会明目张胆下班的。
不会一公司工作狂吧?
许绛镇定沉思,发现还真有点这种可能。
尽管不太清楚这里的加班氛围,但第一天上班还是别搞砸太多东西,明早七点出发,时间已经来到九点,可以再看会资料,许绛不情不愿坐下,打开iPad开始回顾这一天干过的事,梳理脉络和疑问,准备上班前问清楚。
沉浸式的洗脑过得很快,许绛入睡时,脑海里还回忆着“有问题找柯秘书”这行字。
这是个湿润的雨夜,淅淅沥沥的雨水从傍晚断断续续下到深夜,有轻有重敲打着玻璃,窗上水痕流动,外面的雨水偶尔会短暂停留在叶面上,再顺着叶脉滑落,坠入沉寂的土壤,炸开最后一点水花。
梦境香甜,许绛从床上起来,日光倾落在如瀑垂下的发丝,她眯了眯眼,翻身下床,阳光好像遍布在这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到处都亮堂堂的,就连她也没再犯懒。
是周一啊,她不慌不忙地将麦片从橱柜里抽出,慢慢悠悠泡在杯里,香浓的甜味滚进她的鼻腔,在唇齿间碾过,绽开水果的清甜。
“早啊。”许绛笑眯眯冲沙发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沙发上的人坐得板正,连头发泛着柔光,闻言回头看了眼,微微颔首,她神色淡漠,指尖夹着银色钢笔,在明暗间里泛着金属光泽。
“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
“如果不习惯的话,就换套新的。”
许绛举起杯子空中虚碰了个杯,“我会的。”
“公司的事情,我后面会告诉你,嗯,如果还有其他问题,柯秘书会提醒你。”
“没有别的建议吗?”
“没有,他能给的更及时,真的有问题,我会再找你的。”
许绛细细品着口中醇厚的口感,微笑,“好喔。”
简单交流完,她就揣上钥匙出了门,街道上也亮堂堂的,仿佛太阳今天是限定特调的芒果变的,许绛为自己有趣的想法微笑起来,忍不住往今天的午餐计划里添加了杯杨枝甘露。
公司的大门敞开着,电梯上升,秘书处的绿植欣欣向荣,一切都整洁明净,她先打开电脑发了会呆,回绝所有邀约,点开自己放在桌面上的追求计划,细细浏览着,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等等。
许绛从床上扑棱着起来,松软的被子闷得她出了些汗,她挥开遮住视线的湿漉刘海,屈膝试图回忆着一整个梦境,明亮的,弥漫着香甜的。
良久,她脱力地躺下,侧身蜷缩起来。
目光的地平线,手指一下下轻划着被面,发出细微的嘶啦声,床头的小夜灯开着,蔷薇在墙上盛放,空气里飘着玫瑰香气,浓郁又馥郁,她缓缓嗅了一口,平复急促的呼吸。
会客厅门没关,泄入一地暖光,盈亮她的指尖。
庭院里有刹车的声音,她想起什么,起身一点点拉开帘子,轻柔的睡裙垂落脚踝。
光照亮她的眉眼,睫毛分明,车灯在雾散的水汽里朦胧了边界,她沉寂地看着,有人撑了伞从车里出来,骨节分明的手在遮蔽下偶尔出现,她靠着身后的墙,卸下力贴着墙面,很轻地松了口气。
梦里没有宋清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