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身体，吃饭，拆张姨送上来的暖宝宝，这一天很快就在她的混沌中过去。
周三一早，许绛起床后坐了会，感觉身体舒服很多，犹豫着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上班。
宋清淮说的有点道理，她没理由跟钱过不去。
再说了，这个班上得也没原来那么不开心，虽然有点忙，好歹做事是有落到实处，推进了项目进展的。
也算有意义。
她收拾收拾起床，化好妆换好衣服下楼，宋清淮已经坐在餐桌边，他单手拿着卷折的杂志，听见脚步声瞥了她眼，很快收回去：“不需要休息一下吗？”
许绛摇了摇头，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不需要。”
“今天应该没有外勤吧？”
宋清淮嗯了声，颔首道：“我确认过了，没有。”
“那就好。”
许绛坐下来后看着自己的早餐一愣，又看了眼他的，没忍住问：“为什么我的这么……朴素。”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碗营养丰富但略显单薄的蔬菜粥，对面那一盘摆着平时她爱吃的面点和茶点。
宋清淮一早坐下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没移开视线，翻页杂志，点了下头道：“嗯，我也很好奇，你可以问问张姨。”
她扒拉着椅背，转身看了眼厨房，没看见张姨的身影，便安安分分转回来，略微眯着眼睛，嘴上自我安慰着：
“没关系，有蔬菜粥也挺好，营养多丰富啊，还暖胃，甚至还不会增肥，简直是早餐的最佳选择。”
说着许绛还用勺子舀了舀。
宋清淮听见“也挺好”时就抬头瞥了她眼，听完没忍住弯了弯嘴角。
“你在笑我吗？”
“没有，你说的对。”
他说“没有”的时候嘴角还没压下去，讲完倒是一派正直的无辜，眨眼时睫毛扇动，连眼神也变得真挚起来。
如果不是很确信她看见他笑了，许绛可能还会被他这幅样子骗过去。
头往右撇了撇，她鼓了鼓脸，有点吃瘪，理直气壮道：“我说的就是对的。”
宋清淮点头，很轻地嗯了声，像在哄小孩。
她暂时不想理睬他，又舀了舀蔬菜粥，低头认真吃早餐。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翻页和勺子偶尔碰撞碗沿的声音。
用过餐，许绛上车前往公司。
她前脚刚进办公室大门，后脚堆积的事情就找上了门，柯江冉一早就带着文件夹来找她，许绛甚至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在公司门口插了眼，要不然怎么自己刚来他就钻了出来。
视线扫过柯江冉眼皮下的黑眼圈，她顿了顿：“你昨晚没休息好？”
“谢谢许总关心，昨晚半夜打了道惊雷，睡到一半醒了，不影响我正常工作效率。”
一个个的，怎么都和宋清淮一样爱工作。
许绛默了默，这才将注意力投诸他怀里的文件夹问：“出什么事了吗？”
一副着急又不完全着急的样子。
“哦，是这样的，许总，最近有些舆论对《追蝶》的后续评价不太好，某评分网站上出现了很多恶意低分，拉低了整体观感，我们要不要采取行动。”
许绛挑了下眉，手里玩弄的钢笔也不转了：“具体说说”
“我们最初给追蝶定位的受众是年轻女性，因此刚开始宣发时集中在女性活跃地APP进行广告投放，尤其是可以进行剧评分享，吸引更多自来水的互动式App，随着追蝶的热度增加，它的影响力也扩大了范围。”
“两周前，我们的舆论检测部发现网上一些……额，观念比较保守的人，对追蝶的故事合理性以及一些观念提出了很多质疑，部分匿名论坛内部的负面舆论发酵，最终导致了这些恶意评分的出现。”
许绛皱了皱眉：“哪个观念有问题？”
“比如先前部分受众提出了——希望见到完全没有“男一男二”类似的配角出现的大女主剧，这点我们先前也讨论过，但完全没有的剧，受众面会进一步缩窄，市场尚未完全成熟，因而最终未通过这一设想。”
许绛点点头，表面一副冷静，实则心里狂扣问号。
她是真不知道原主还讨论过这个。
“恶意评分中有的人就用了“挑起对立”，“并不是真正的大女主剧，虚假宣传”，以及“不符合传统女性形象”，“没有完整的结局是烂尾”等等词条进行评价，在七二评分网上拉低了评分。”
“这种容易引起对骂的议题较为敏感，虽然负面评价受到一些自来水抵制而没有流传开，但留着以后也有可能成为炸雷。”
许绛眨了眨眼，大致明白是可能会影响公司形象，甚至进一步影响后续项目的受众。
一个被打上标签“主要为某种性别服务”的公司，经过时间的发展，在后续总会面临市场饱和的问题，要想赚更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