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雨紧跟她身后,在玄关留下了印记,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踩了一串。
望着门后干净的大理石地面,她试探着又踩了踩身前,抬脚,留下个黑印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扭头发现发现自己又留下半个。
入玄关门前的一小块地方,地面选用的是黄底白云纹的大理石,偏金的黄占主要的篇幅,白是点点的云纹。
她这几脚下去,不能说是全脏,只能说是脏得很显眼。
许绛抿了抿唇,把从车上拿下的伞挥两三下弄干水,又收好,将它斜靠在墙上,上手按了按门铃。
门一打开,略微昏暗的天色里,屋里的暖气和柔和的光线便倾泄而出,屋里飘着饭菜的香气,许绛略微眯了下眼,吸了下鼻子,已经大致能够推测出今天吃什么,嘴上不忘问:“张姨,有没有纸皮啊?”
刚拉开门的张姨一顿,扭头和里头的陈叔对视了眼。
陈叔很自觉:“有,在杂物间,我现在去拿。”
他很快走开去杂物间找东西,张姨打开门,给她拍了拍身上的寒气:“换身衣服吧,外边冷。”
“不用了,我这身换掉就行,要不等会该热了。”
她说着脱了外套,门口的玄关除了鞋柜也有做简要的衣物存放设计,平日衣物存放的地方掩藏在一道暗门后,张姨闻言把拉开的暗门又关上道:“那听你的。”
弯着腰看着她的动作,接过她递来的衣服,张姨问:“对了,小姐你先前说纸皮摆着没那么美观,门口换个地毯会不会好看些?”
许绛已经坐在小凳子上,正要伸手去拿拖鞋的动作一顿,她的手指停顿在半空中蜷了下,很快自如地拖出拖鞋道:“不用,门口那地面,用深色的容易丑,用浅色的又容易脏,这几天天气不好也难洗,还不如纸皮来得划算。”
“等天气好些再换上地毯吧。”
张姨将衣服搭在手臂上站直:“行,这衣服我就先拿去处理,饭菜在保温柜,记得吃。”
点了点头,许绛一顿:“好,我等宋清淮回来。”
张姨含混地唔了声,没说“他没回来许绛一个人也可以先吃”的事是宋清淮本人先前就交代好的,拿着衣服拍了拍,转身上了楼。
许绛换好拖鞋第一件事是找拖把,她转身开门左右看了眼,火速将门口利落拖干净,然后钻回玄关。
从玄关穿着拖鞋走进屋里,她随手将手机放上桌面坐下,靠着沙发靠背,斜着身子调好身边屏幕的温度数值,按下按钮,等杯温开水。
她没乱说,屋里暖气开得足,再加一件有些闷热,穿着身上这两件刚刚好。
虽然不知道总开关在哪,但每次遇到天冷,她总要赞叹这项伟大的发明。
这屋子她是越住越舒心,就是拖鞋穿着有些硌脚。
许绛瞥了眼自己脚上印着logo还掉了几个钻留下空洞的拖鞋,觉得这鞋十有八九是品牌方换季送的VIP赠品,不掉两个钻反倒显得假。
她垂着眼,勾了勾鞋子,仔细观察,有些品牌卖的就是品牌效应,一点也不实用,还不如她以前的某宝三四十一双的小狗棉拖。
想到这里,许绛喝了口温水,起身溜到狗窝边上,蹲下身子查看。
果不其然,这只没有第一时间迎接自己的耶耶又在睡大觉。
像是听见动静,小狗动了动耳朵,睁开一点迷迷蒙蒙的眼睛,许绛也眨了眨眼,摸摸它的头:“悉尼呀,你怎么又在睡觉喔。”
小狗呜了声,算作回应,然后又缩了缩身子进去休息。
许绛试图和它搭话:“你不觉得热吗?”
小狗摆了摆头,不理睬她。
看来是真困,这几天外面下雨,也不知道陈叔是在哪里遛狗的。
她小声嘀咕:“那等会突然被妈妈接走不要怪我没给你时间告别哦!”
悉尼略微睁开眼睛看了她眼,像听懂她在说什么,刚刚只是在和她玩,它抖了抖毛,从里面钻出来,用头蹭了蹭她的掌心。
“怎么又精神啦?”
悉尼绕着她浅转了一圈,许绛很好哄,她起身拍拍裤腿,扶了扶腰:“我们去沙发上看电视等哥哥回家吧。”
“也不知道他又去哪了,怎么拖了那么久,别是堵车吧?”
这一路下雨,开车确实得开慢,许绛走的本就比商业区很多人早,中途又下了高速,就算堵车也没堵多久。
按理说宋清淮跟自己差不多时间走才对。
她嘀嘀咕咕半天,抱着悉尼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次不看《阿珍爱上了阿强》,她有了更高的追求,看恋综海王互撩,其中有个骨肉丰腴长得漂亮的富婆姐姐,带了只娇气茶杯犬上综艺,许绛看得目不转睛,偶尔镜头给到小狗还不忘拍拍悉尼的脑袋夸夸它。
看了没多久,手机震动了下,苏瑄发信息说可能会晚点,但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