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在？】
【许：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隔壁还在加班的柯江冉几乎是秒回了个“？”，旋即立刻撤回，披上皮问。
【柯助：在的，许总，请问您问这个干什么呢？】
许绛装作没看见他的撤回，继续打字问：
【许：很好，了解一下一般男生会喜欢什么。】
对面“正在输入”良久，缓缓弹出来一行试探的语句。
【柯助：您需要草拟合同吗？】
许绛皱着眉，读第一遍没读懂，眨眨眼反应几秒，想起苏瑄发过来的图片满头黑线，连忙打下行小字。
【许：不，不是那个方面的。】
【许：我只是单纯想了解一下。】
对面陷入了沉默，许绛问完自己也有些尴尬，欲盖弥彰地打了行“我不着急”。
【柯助：转发链接】
【柯助：转发链接】
Biubiu的提示音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屏幕突然弹出数个帖子，最末的一份是已经整理好的文档。
这会轮到许绛打出一个“？”。
柯江冉很快回她：
【柯助：许总，明面上的资料，先生喜欢咖啡和甜食，也收集香水。】
【许：我不是问这个……当然也是这个。】
【柯助：我知道。】
【柯助：那天您说不需要伞，是我送先生下的楼。】
短短的一行字，许绛看了又看，视线游移，她抿着唇，握着手机往靠背缩了缩，脸色微微一变。
印象里好像，似乎，确实是有这么一天。
甚至都不需要仔细回想，许绛就能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那天下大雨，她提前下班，心里惦念着宋清淮那一句头也不抬的“慢走”有些郁卒，脚下生风，走到电梯撞见正要出来的柯江冉，赶着下班，她没空也没心情陪他闲聊，简单交流几句就下了楼。
大厅一楼，门外的雨下个不停，随着光线自动调整亮度的屏幕变暗，她低头眯着眼打字，键盘声哒哒。
她还记得，柯江冉问了两次需不需要送伞，第一次提醒了她找宋清淮借伞，许绛第二次回复的时候还奇怪他怎么问两次。
【许：……】
【许：你在套我话？】
【柯助：当然不是，您怎么会这么想。】
【柯助：雨下得大，我怕您淋湿对您的形象不好，第二次给您发信息的时候，其实已经等在电梯边了。】
【柯助：恰好在电梯门口碰上，我没下楼，就聊了两句。】
【柯助：噢，您放心，虽然先生当时说他是给您送伞的，但我并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
盯着屏幕的许绛松了一口气，刚给城堡挖好地基的脚趾也暂停了施工，她庆幸起来，脑海里又冒出许多细节。
【许：这就是你前两天找他问我为什么不回你信息的原因？】
【柯助：我在给您制造机会。】
【许：……谢谢你。】
看着屏幕，许绛拇指轻轻划动聊天记录，沉默良久，又询问他。
【许：那这次放假提前下班呢？】
【柯助：这个？】
柯江冉愣了下，看来放假前一天晚上还发生了其他事情。
【柯助：我并不清楚当晚发生了什么……只是确实想准点放假，就下班了，您高看我。】
【柯助：当然，如果您要就这件事给我加工资的话，那我也可以是有意为之。】
【许总：那你还是无意吧。】
【柯助：好的。】
两人的谈话以一句“请您放心，我并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收尾。
许绛很纳闷，将手机反扣在桌面，她晃了晃办公椅，交叠着双腿，垂头沉思起来。
柯江冉都能发现，当事人怎么还懵懵的。
或者说，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知道？
她晃晃脑袋，没听见水声，又觉得他应该是能隐约感觉到的。
否则就算是稀里糊涂的朋友的身份，他也不像会撒娇的样子。
是什么让他在徘徊不定吗？
许绛摸不清楚，她垂眸点开柯江冉发来的文件，是一份早先就准备好的档案，里面收集了很多讯息，包括他最开始走流程投的简历，专业渠道可以搜集到的合法信息，一些秘书处的看法，公司内部八卦论坛的交流。
八卦论坛有很多楼，这份文件里柯江冉已经做过处理，切成一层层的楼层，边上用笔标注着存疑点或与调查切合点。
不算非常深入，再深入的事不是不能查，而是没必要。
翻着翻着，许绛逐渐明白为什么梦里原主让他有事找柯江冉。
他可以胜任八卦娱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