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了声音道:“因为那场火灾,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陡然睁大了眼眸,言夏夜心中一颤,“你的意思是……那场火灾和秦家有关?”
按照秦焱的种种表现,这或许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再看秦家平时雇佣众多保镖,那架势不仅仅是怕被坏人绑架勒索,更像是不得不防。
秦焱不答,俊美的面孔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扭头端详着言夏夜的小脸,
伸手解开了安全带:“到了。”
……
仁安医院里,包括院长在内,所有医术精湛的医生齐聚一堂,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秦老先生的突发病情。
“各位安静,先听我说句话。”
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院长举起手做了个下压的动作,严肃的目光缓缓环视全场,“秦老是咱们医院的大股东,重要性不必说了,于公于私我们都要全力以赴,但最大的问题在于秦老本身年事已高,生活习惯又不太好,众多小数量的疾病汇聚在一起非常棘手,所以需要诸位每个人的力量。”
“院长您放心,这次我们肯定拿出最合适的方案,绝不让外面那些外国人比过去。”其中某个顶着地中海发型的主任打了鸡血般站起来,慷慨激昂的表态道:“秦老的投资关系着我们每个人,大家多加加班开研讨会议。”
“很好。”一脸欣赏的点了点头,院长把目光投向坐在窗边,那里坐着会议室内唯一一个从头到脚都写着格格不入和置身事外的男人,客客气气的请示道:“陶先生,您是秦老的私人医生之一,请问有没有什么需要嘱咐我们的?”
这下子,其他医生也纷纷调转目光,很惊讶秦老器重的医生竟是如此年轻,审视的眼神中立刻多了些轻视和不屑的意味。
陶景夕纹丝不动,视线高深的望着医院大楼前停泊的高级轿车,以及轿车中走下来的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唇边悄无声息的勾了抹笑:“我只是个心理医生,你们想怎么治疗我都没意见,只是心病还须心药医,照我看来,当务之急是催着检验室快点出结果。”
院长恍然大悟:“您指的是秦老前几天派人送来的那份亲子鉴定?”
“没错,秦
老再怎么厉害,终究也只是个凡人,说的不客气点,还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饶有兴味的等着看这场好戏落幕,陶景夕施施然站起身,最后提点了一句:“那份鉴定书对秦老而言非常重要,特殊情况下,没准能当强心针用呢。”
丢下一屋子大眼瞪小眼的蠢材,陶景夕离开会议室,信步朝着秦老先生所在的楼层走去。
于是,十几分钟后,言夏夜和陶景夕恰好走了个对面。
“陶先生。”秦焱客气的对着陶景夕点了点头,皱眉问言夏夜:“你们认识?”
“对,我们是朋友。”陶景夕微微一笑,代替言夏夜做出回答,“秦老目前的状况还不算有什么生命危险,只是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在那之前,我可以借走言小姐,去那边叙叙旧吗?”
这么开朗的陶景夕和言夏夜所认识的那个他截然不同。
意识到陶景夕恐怕有话要单独和她说,言夏夜松开挽着秦焱的手,若无其事的道:“你先去吧秦焱,我会很快跟过去的。”
秦焱眯了眯眼睛,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一个人继续往走廊深处前行。
对于义父的这个心理医生,他几乎没什么了解。
但是光从样貌和气场上看,似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本来不打算同意言夏夜跟着对方离开,可惜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未婚夫妻,言夏夜想要和别的男人叙旧,他没有什么制止的权利和资格。
望着秦焱修长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言夏夜默默的松了口气,看向陶景夕问:“找我有什么事?”
“的确有点事。”陶景夕惫懒的走了几步,倚靠着墙壁站着,兴致盎然地凝视着她:“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关于秦老旧爱新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