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念着你。”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秦老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也可能是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言夏夜悄悄留意到这一点,心情复杂的想着自己从未蒙面的母亲。
假如单从这一点来看,秦老提起自己母亲的时候起码还是非常动容的,看得出来这些年中
,他对她一直没有忘情,即便他当初欺骗了她。
一旁,紫娟的哭泣没能起到想象中的作用,又生怕言夏夜的说法会在不远的未来变成现实。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得寄希望于言夏夜还会对她的出身感到内疚,口不择言的指责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孩子看上去乖巧文静,实际上早盼着姐夫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真亏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厚的脸皮,倘若我是你……”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还不住口!”
一声怒喝在房间中炸响,吓得紫娟险些没背过气去。
再看言夏夜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反倒是秦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令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姐夫,你别生我的气,我也是一心为景一好,但凡有什么说错了的,我愿意向她赔不是。”
秦老的脸色并没能随着她这句服软而好看多少,而是把决定权直接交给言夏夜:“紫娟,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说过要把秦家的一切都交到丫头手上,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要怎么办都随着她。”
“姐夫!”紫娟愤愤的跺了跺脚,虽然年过四十,幸而保养得当,这个动作多多少少还有些风韵,不服气的瞧着言夏夜说:“你一个晚辈,真的要我给你赔不是?”
言夏夜无所谓的笑了笑,“别,我受不起你的赔礼,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秦家一个月要给你多少钱,你才能心满意足的继续当寄生虫?”
对于寄生虫这种生物,她称得上深恶痛绝。
以往言家父母借用她的名义在厉家拿了多少钱,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根据这位紫娟姨的穿着打扮来看,只怕有过
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既然她是秦景一的阿姨,那么秦老愿意拿钱供养着她当然无所谓。
可是她占了这么多年便宜还没自觉,生怕未来的利益会受到言夏夜的影响,急急忙忙跑来给言夏夜泼脏水,这就很让人不能容忍了。
“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话,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是姐夫愿意给我的,凭什么要被你个小丫头看不起?”
紫娟被人戳到痛处,一下子暴跳如雷,“像你这种人怎么能继承秦家,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少做点白日梦吧!”
言夏夜但笑不语,压根不把紫娟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边防备着对方会不会动手打她,一边朝着秦老看过去:“真的交给我处理?”
秦老微微颔首,看样子还很期待她接下来的举止:“是。”
“那好。”言夏夜不打算继续看着一个陌生的女人撒泼打滚,抬头望向安安静静的二层。
她第一次来这间书房的时候,还曾经为这种精巧的布局惊讶了一番,简而言之,这间书房是楼中楼的模式,也就是说上面还有一层。
试探着清了清嗓子,她吩咐人的时候还有些不习惯,“有谁在吗,帮我把紫娟姨请出去。”
几乎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二楼传来管家阴气沉沉的应答:“如您所愿,大小姐。”
两分钟后,紫娟红着眼睛被管家反剪双手带了出去,直到离开书房的最后一刻,还在言语尖刻的表达着对言夏夜的不满,充分鄙夷了她的出身。
等到吵嚷声就此远去,秦老不动声色的看向言夏夜。
“开心么?”
言夏夜想了想,直言不讳的道:“嗯。”
秦老很满意她的诚实,语气笃定的淡淡道:“你过来见我,是打算拒绝继承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