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讲人情,但我一直都是把厉云棠当做未来的女婿看待,他竟然也能做出趁人之危这种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城府极深,绝对不是你的良配?”
摆摆手阻止言夏夜继续说下去,秦老先生捂着嘴巴咳了咳,若有似无的展示了一下掌心里殷红的血迹。
那殷红的色泽看的言夏夜心中一慌,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生怕会气的父亲再次吐血。
“爸爸一直有件事没有告诉你,本想着不要破坏
厉云棠在你心目中的印象,却没想到你受他的影响这样深。”
说到这里,秦老先生顿了顿,眼眸沉沉的盯着言夏夜:“我这次昏迷了这么久,不是病情的原因,是有人闯进我的房间,对我下了手。”
“什么!”
言夏夜这回是真的吃惊,黑白分明的水眸反映出她心中的不解:“家里的保镖这么多,怎么可能……”
“原本是不可能的,但厉二爷手下的能人众多,还是有人突破了家里的防卫……”
看出言夏夜并不相信,秦老先生再次咳了咳,无时无刻不暗示着自己的虚弱。
之后,他打开手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个小小的徽章,“这是偷袭我的人掉落的,这徽章没什么特殊,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
言夏夜拿起来端详一番。
这枚徽章看起来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蓝宝石制成的底座上,刻着一把西洋长剑,款式复古的像是上个世纪的东西。
“父亲,我没有见过。”
“很好。”
秦老先生微微点头,又拿了张照片递过来:“那这个呢,照片里的人,你认不认识?”
言夏夜接过,目光有着一瞬间的愕然。
这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摄的,她作为被拍到的当事人,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那是她和厉云棠以及恺撒刚刚回到江海,在某个不知名码头上行走的时刻,极其清晰的像素捕捉到了他们三人衣服上的褶皱,自然也包括这一枚徽章。
她之所以没有印象,因为这并不是厉云棠的东西。
恺撒……
对方答应过要为厉云棠做三件事,那么伤害父亲,会不会也是这三件事之一?
心情复杂的抿紧了唇,言夏夜并没有急着替厉云棠开脱,而是很客观的询问道:“父亲
,这枚徽章看起来并不是私人订制的,拥有它的不会只有一个人。”
“拥有它的人很多,这不代表厉二爷的无辜。”
秦老先生认定了厉云棠是操纵一切的幕后真凶,只字不提秦景一做过些什么。
毕竟,正是因为他知晓自己的儿子做了些什么,才分外肯定厉云棠的报复动机。
不过这些内情,就不方便一一说给言夏夜听了。
“父亲,您是真的想让我和厉云棠分手?”
言夏夜定了定心神,略显落寞的垂下眼眸,好像她真的相信了父亲的说辞。
但实际上,经历过这么多的是是非非,她不可能再傻傻的相信秦老先生,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要等她亲自问过厉云棠,再做判断不迟。
“夏夜,爸爸这是为了你好。”
秦老先生还是叹息,神色慈祥忧虑的望着她:“你是你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礼物,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幸福。所以,就算这样做会得罪厉二爷,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有其他选择。”
“父亲……”
言夏夜欲言又止,泪盈余睫的开口道:“我会好好考虑的,可不可以请您给我一些时间?”
看了她这楚楚可怜的样子,秦老先生满意的微微颔首。
“乖女儿,你明白了就好,爸爸是不会伤害你的。”
说完,他再次拍了拍那份文件,“家里目前的情况你都清楚,先把你名下的财产转移回来,等你出嫁的时候,爸爸保证给你一笔更加丰厚的嫁妆。”
直到此时,言夏夜总算明白了秦老先生的真正用意。
厉云棠从一开始把财产放在她的名下,根本没有避开父亲的打算。
之所以这么做,或许就是早已料到今天这样的局面,想让她对这个家彻底死心,以免再受到更多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