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鞠躬,很自然的离开包厢,把空间留个两个人。
秦伊人来到圆桌前落座,想着薄景行点的那些菜,暗暗庆幸她带了母亲留给她的黑卡。
虽然不明白薄景行只是个大学教授,为什么和这里的老板相当熟悉,但这里的每道菜都贵的货真价实,估计要两万块左右。
她自己舍不得如此奢侈的消费,不过能用两万块解决欠对方的人情,已经算是很便宜的了。
“秦小姐。”见她默默地品着茶水,薄景行把装着干果和蜜饯的碟子推到她面前,“尝尝,这些都是特制的,专供酒楼使用。”
秦伊人道了
谢,拿起几颗坚果尝了尝,情不自禁的赞叹道:“好吃。”
“对吧?”
薄景行望着她笑,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装着蜜饯的青花瓷盘,状若无意的继续问:“乌梅杨梅和无花果,不知道秦小姐喜欢哪一种?”
“无花果。”秦伊人不假思索的给出回答,礼尚往来的反问:“薄教授喜欢哪一种?”
“很可惜,我哪种都不喜欢。”
薄景行微微一笑,拿起茶壶帮秦伊人倒茶,“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她很喜欢这些东西。”
“薄教授,我自己来就好。”秦伊人受宠若惊的看着缓缓倒满的茶杯,“我已经欠了你的人情,实在不能让你照顾了。”
“别客气。”薄景行慢条斯理的放下茶壶,“你不需要有任何压力,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秦伊人抿了抿唇,心情复杂的对上男人幽深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薄景行对待她的态度非常绅士,又不仅仅是绅士,好像藏着点别的什么。
猜不透对方的心意,秦伊人把那种微妙的怪异认定为自己的错觉,抬手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
这是第二件和薄景行有关的怪事。
她最近总是头疼,但疼痛的程度勉强在她能接受的范围内,偏偏当她看到薄景行的时候,头疼会突然变得剧烈。
难以忍受的抿着泛白的唇,秦伊人推开桌子起身,十分抱歉的说:“薄教授,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薄景行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淡定自若的问:“要不要我陪你?”
秦伊人微微怔住,“……不,不用了。”
拒绝薄景行的体贴,她扶着额头走出房间,准备洗个脸清醒清醒。
有些时候,这样做能稍稍缓解疼痛,很有值得尝试的价值。
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
秦伊人顺利找到洗手间,在里面简单的洗了个脸,拉开门走了出来。
外面的走廊上。
满脸通红的陌生女孩抱着瓶伏特加,神志不清的倒在地上,看起来似乎只有十四五左右,穿着打扮都很精致,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然而,对方就这样嘀咕着谁都听不懂的醉话,理所当然的横在路中间,挡住了秦伊人的去路。
如果不想惊动女孩,她只能从人家身上迈过去……
实在做不出这样失礼的行为,再加上这个女孩年纪很小,神志又不清醒,脸颊泛着病态的红晕,看起来让人十分担心。
猜想女孩是不是和她一样酒精过敏,秦伊人站在原地,左右张望一番,都没找到适合求助的人选。
别无选择之下,秦伊人只好主动搭讪,“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报120吗?”
半躺在地上的女孩睁开眼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片刻。
秦伊人被她看的有点发毛,怀疑对方有没有听到她说话,不得已又重复了一遍。
只是,她话未说完,女孩就突然发起疯来,一把抓住她齐腰的长发,把手中的酒都浇在她身上,恶狠狠的怒道:“陈娇娇,你个贱货竟然敢和我抢男人,去死吧!”
“我不是什么陈娇娇,你清醒一点!”
秦伊人猝不及防的受到攻击,下意识的想要抢回自己的头发,却在看到女孩摸索着口袋,拿出打火机的时候骤然僵住。
“天宇是我的,你给我死,给我去死!”
女孩神志不清的拨弄着精致的机械打火机,前两次都没有点着。
听着那咔嚓咔嚓的轻响,秦伊人拼命地想要从她身边逃开。
然而对方使出全身力量揪着她不放,她又怀着宝宝,一时片刻都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