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有的心悸。
沈子材缓缓走出军帐,漫步来到军营的栅栏前,
所有军卒都默契地让开了道路,让他走到最前方。
与那抹金黄色的身影遥遥对视。
“居然真的来了”
他心中无声嘀咕,看着那抹金黄色的身影,脸色复杂。
不管如何,这人也是梁国名义上的王上,如今就这么被轻松地送了出来,
这让沈子材对那些商贾又忌惮了几分。
商贾在大乾算不得什么,但在这梁国却可以操控王上的生死。
当然,更多的功劳还是他大军压境,给梁国那些权贵带来的浓浓压迫感。
此时此刻那抹金黄色的身影已经穿过了披坚执锐的战马军卒,来到距离军营不远处。
直至此刻,他才神情复杂地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凝滞,落在沈子材身上。
此人器宇不凡,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而且身穿便服,看样子是这乾人军队的首领。
“本王”
很快,带着孤寂干涩的声音,从他的嗓子眼中挤了出来。
似乎连那王上都有些诧异,自己的声音为何变成了如此模样,
他记得以往都是雄浑无比,中气十足。
如今倒像是一腐朽老者。
想到这儿,那王上自嘲一笑,看了看脚下的泥土污垢,
以及那被污染了的龙袍下摆,缓缓摇头,继续开口。
“本王为梁国王上,今来阵前请罪,还望大乾天兵退却,还梁国百姓一个安宁。”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安静的土地之上,却清晰可闻。
不少军卒神情复杂,脸上露出不忍,
不管是王上也好,皇上也罢,这都象征着一个国家最高的皇权。
但如今却如此委曲求全,这让他们心中不适,
就连沈子材也是如此,心中充满怪异,但同时他藏在袖口中的拳头也紧紧握起。
这种居高临下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感觉,让他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