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抗旨啊,学生学生无法理解。”
宫慎之呼吸急促起来,双目瞪大:
“他连边军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的!!!”
王无修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往吏员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个激灵,看向内室位置,
首辅大人少见地发脾气。
文渊阁内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紫檀木长桌,桌后则是一张紫檀木椅,
左右两侧各摆放着一个大书柜,其上藏书满满,不少都是孤本,
阁内的墙壁上,悬挂着王无修亲笔书写的“克己奉公”四字匾额,字迹工整秀丽,笔走龙蛇。
大红色的窗框与沉稳的墨绿色边框相映成趣,窗上还镶有金边,雕刻精巧的镂空纹样,
这一处处虽然不显眼,但无不在彰显着内阁首辅的尊贵。
王无修坐于一侧,庄兆则是隔着不远站在他身前,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会抗旨?”
庄兆自问,他没有这个胆子。
但经过老师一点拨,他也想明白了,
最后一根桎梏靖安军的钉子“边军”已经被拔除了,
那靖安侯在曲州一家独大,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的确可以不遵圣旨。
平西侯则更甚之,世代经营西南,他有这个底气,平西侯府也不是抗旨不遵一次两次了,
要么是身体抱恙,要么是西南土司反复,总之他若不想进京,谁也奈何不了他。
见庄兆的眉头一点点舒展,
王无修也恢复平静,端起一侧茶杯轻轻抿着,品味嘴边之甘苦。
“种应安一定会来京城,那林青则不会。”
庄兆听后眉头又皱了起来,“我又错了?”
他迅速思索,边军京城甚至九边的一些讯息都被他联系起来,可越想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种应安为什么会来京城?”
王无修没有说话,就这么慢慢饮茶,等着他想。
“西南,西军,种应安平西侯平西侯?”
庄兆的眼神一点点锐利,一个骇人听闻的猜测一点点浮现,
“平西侯?平西侯!!平西侯。”
他迫不及待地看向老师,试探着问道:“老师,种应安入京是否与平西侯有关?”
此话绕口,但王无修懂其中意思,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有长进。”
庄兆长出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浓浓的疑惑:
“可这未免太过困难。”
王无修笑着点点头:
“所以,他一定会入京,争取能争取到的一切支持,将他推上国公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