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以保全自身。”
白衣老者侧头看了看自己这位弟子,见他脸色平静下来,静静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若不是你能逃脱干系,老夫说什么也不会答应那些人。”
何尚恭脸上顿时露出感激,待到老者转过身去,他脸上又迅速恢复平静,问道:
“老师,我们如此做,是否有伤天和?”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顿时凝固,
白发老者慢慢转过身,浑浊和蔼的眸子变得锐利无比,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威压,
“你记住,不是我们做,是李术残党所做。”
“弟弟子知道了。”何尚恭被这一眼看得有些紧张,支支吾吾地回答。
话音落下,屋内的凝重氛围顿时烟消云散,白发老者轻轻一笑,气氛变得和蔼。
“文武之争自古有之,既然武人有抬头趋势,那就将其狠狠踩下,不让其作威作福。”
“可与左贤王相谋,乃与虎谋皮,怕不是要伤及自身。”何尚恭有些着急。
“你又忘了,此事是李术残党所为,我等不过牵线搭桥,
等此事过后,既有大笔银钱入账,又能铲除广源侯,
到时候你作为布政使,可真正掌控彭州,此乃一箭三雕之举,何乐而不为?”
老师的声音在屋内缓缓流淌,充斥着何尚恭的耳廓,
虽然如此说,但何尚恭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他脸上充满忧虑。
“老师,草原人来势汹汹,小心有诈。”
白发老者浑然不在乎,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饮茶,也不回话,只是脸上的傲慢却不加掩饰,
见状,何尚恭心中微微叹息,
他曾在南越做过宣慰使,那里的人如同野人,
但即便是野人,也能给大乾军卒造成伤亡,
尤其是他们在密林中穿梭,总是给他带来很大麻烦。
这也导致了,他从不轻视任何人的性子,
如今面对的是比南越人还要凶狠数倍的草原人,
但老师却一副傲慢模样,让他如何不担心?
不知不觉中,他心中生出一股烦闷,
在他印象中,世家大族之人皆是如此,
不光是面对大乾之外的一众部落,就连面对乾人都一副傲慢无礼的模样。
想到这,何尚恭微微摇头,不打算再继续劝说。
想要让他们重视草原人,可能要比让他们交出钱财,更加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