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一袭白衣,眉宇之间充斥着煞气,胡子拉碴,眼神中尽是疲惫。
而在这白衣男子身后,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缓缓而来,身穿白衣持手杖,步伐坚定而有力。
来人正是大乾彭州左布政使何尚恭,大乾通政史裴云五。
二人前来没有言语,只是轻轻一笑,
但呼延大托却猛地站了起来,那张开双臂摇摇晃晃地走了过去,并发出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哈,我们草原人的老朋友来了!”
呼延大托还未走到近前,何尚恭便神情一冷,轻轻抬手点,在呼延大托胸口,冷声说道:
“止步。”
一股浓郁的贵气顿时扑面而来,何尚恭神情冷冽,
自上而下斜视着呼延大托,就如看那未开化的蛮夷。
何尚恭记得在南越时那些头人也是如此这般,不懂礼节,不知礼数!
这些草原人与那些南越人一般,身上弥漫着一股怪味儿,不禁让他眉头皱起,心中烦闷,愈发加剧。
倒是那身后的裴云五和蔼一笑,苍老的声音随之响起:
“渐将王好久不见,遥想当初见时,你还是个半大小子,如今已经这么大了。”
呼延大托顿时僵在原地,脸色变得难看,他如今年过五十,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调侃。
“你这老东西,我们之前见过?”
裴云五轻轻一笑,摸了摸胡须:
“四十年前,老夫曾作为督察御史出使草原,那时还是老渐将王在位,您还年轻,如今多年未见,皇上已然老了。”
他又看了看自身的花白胡子:“老夫也老了。”
别看这裴云五说得如此亲近,
但呼延大托的脸色愈发难看,
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成了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