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京兆府想来是为了税收,故意放纵,此事与你无关,不必多想。”
海岳听后面露难堪,据他这些日子的查看,即便是四方城门的集市没落,城门处也收不上多少税,
只是他面露纠结,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大人。
过了一会儿,安静的马车内响起了海岳粗重的呼吸声,他眼神一点点坚定,看向陆务升,沉声说道:
“大人,据下官查看,京城四门的税吏形同虚设。”
陆务升眸子一凝,眉头顿时紧皱,一股上位者的威严顿时笼罩了海岳。
“细细说来。”
“据下官查看,那些税吏与商贩的关系极好,并不需要缴纳税款,一些权贵经营的生意,那便更不需要缴纳,甚至下官还见过一名管事模样之人命人殴打税吏,最后此事也不了了之。”
“你是说,税吏只能收百姓的钱?”陆务升自然是聪明人,顿时知道海岳言语所指。
海岳顿了顿,有些艰难地点点头:
“大人明鉴,百姓无权无势,又急需贩卖货物养家糊口,所以便被税吏随意拿捏,说多少就是多少,有时会超过税制数倍。”
“这也是百姓们不来集市,不来京城的原因之一,在这里,他们任人欺凌。”
说到这,海岳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在他看来,
当今陛下昏聩,对朝廷官员的一种罪行视若无睹,甚至放任自流,
这些,最后还是苦了百姓。
他有时曾经在想,陛下如此放纵,就不怕百姓们揭竿而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