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摆出一副宝相庄严的样子,以凡间那些骗人钱财的那些半仙骗子的口吻说:“吾之爱徒,此番寻我所谓何事?”
萧笑尘一身白衣站于白云之上,长而顺滑的银发用一草环高高束起,草环没有破坏她的形象反而给她带了了一丝仙的飘渺,白皙的双手背于身后,金色眼眸所含的威仪却胜于凡间帝王百倍。
她开口,四周的风与雷好像都应和着她,草木垂头好似叩拜。
白云之上,萧笑尘如神一般威严,又如仙一般飘渺。
若是一个凡人来此,他肯定会觉得此时是仙人临尘。
但,在此地的是慕照雪,他与她已相伴渡过了十三个春秋了,他自认为自己看过她所有的样子,威严的、慵懒的、天真的、残忍的,他早已不会被自己师父的外貌或者行为所迷惑了。
有时候慕照雪觉得自己的师父不是一个仙人,因为她喜欢让一些人经历一些不伤身却伤其心的闹剧,并以此为乐。
而有时候慕照雪“又觉得自己师父的确是一个仙人,因为她带着他行侠仗义,她教他要护卫苍生。
见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自己架云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了?明明自己并没有突破金丹期。”
慕照雪只是对着造型帅气的萧笑尘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俊秀的脸上一片平淡,萧笑尘还能从中读出一丝丝隐晦的嫌弃。
于是她挥了挥手,周围的异象瞬间消散,又将自己的云头与慕照雪的云头一同按下。
白云触地便消,萧笑尘拉着慕照雪从消散的白云上跳了下来。
“来,坐下,这景色不错,我慢慢和你说。”
萧笑尘坐在了一条小溪旁的青草地上,也不爱惜自己白色的衣袍沾上草地的汁液,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另一个位置,示意慕照雪也坐下。
慕照雪环顾四周,这小溪边绿树成荫从树冠上缦生的藤条缠绕上褐色的树干,而草地上又开着不知名的野花,不知道生长在何处的兰花也带来了点点幽香。
“师父,为什么不一边赶路,一边跟我解释呢?”
慕照雪坐下,等着自己师父的解释,毕竟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种事情在云头上也能聊,为什么非要坐着此地慢慢详谈呢?
他虽然与自己师父生活了十几年,也见多了自己师父不靠谱的样子。
但,他其实还是猜不透自己师父在想什么。
毕竟自己师父的脑子如凡间那些得了失心疯药石无医的疯子有得一拼,慕照雪虽然是修仙的,但一来他只活了十多岁,二来他是个正常人。
自己师父这种行为逻辑与失心疯病人只差一步的人的思维,慕照雪其实是完全读不懂的。
“徒儿,你不觉得……”
萧笑尘压低了声音,她环顾四周,像是做贼一般凑近慕照雪的耳朵。
与一脸紧张戒备仿佛要说出绝世大秘密的萧笑尘相比,坐在她一旁的慕照雪却是一脸的轻松,自己师父这种故作高深然后说出自己想吃麦芽糖,或者糖葫芦的把戏已经玩太多了,就算是一个孩童日日被骗也不会上当了。
“徒儿啊,为师和你说,你修的不是仙法来着。”
慕照雪轻松的表情僵住了,他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想从自己师父的脸上看到自己师父捉弄自己时那脸上特有的笑意,可让慕照雪失望了,萧笑尘白皙的脸一脸严肃,显出分外的冷艳。
慕照雪知道,这是自己师父认真的表情,凭自己对自家师父多年的理解,她露出这种表情都不会说谎,也就是说,自己修的真不是仙法!
萧笑尘看着自己徒弟崩溃的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嘛,小孩子的表情就要丰富一点,整天伴着一张脸给谁看啊!又不是死了全家这么苦大仇深的干什么。
额等等,这小子好像对我笑过,萧笑尘想起了酒楼中少年的笑。
他全家也死光了,是我动的手,萧笑尘想起来明光宗。
当萧笑尘在慕照雪身旁胡思乱想时,慕照雪的脑袋也在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