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不单单是他和谢元两个人的事情,还关乎两国的大军和国运,若是不能有足够的利益和理由,是不可能成行的。
营帐外头起了风,帐子的帘子被风鼓动,呼啦啦地响。
风中带着秋季的肃杀和冷意,吹了进来,吹得他的衣袖簌簌抖动,冷意直钻沈留祯的脖子。
可是他一心在思索说辞和利弊,好似毫无知觉一般。
谢元看了一眼翻动的帘子,对着外头高声喊道:“孙田,将帘子给我定死了,定好之后离远一点儿!”
“是!”很快,外头就响起了捶子砸地钉的声音,门帘子绷紧了,严丝合缝叠合在了一处。
霎时间风小了,营帐中也安静了许多。
沈留祯和谢元对视,声音很轻,但是却很郑重,说:
“此次宋军攻魏,是为了试探虚实,看看魏国朝堂经过了如此动荡之后,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掉了牙的老虎。
试探过后,如今面上却打成了平局。根据两国多年交战的结果,尤其是四年前的那一场惨败,恐怕宋军朝堂中早已有人一片欢欣鼓舞,认为魏军大势已去。”
谢元一边听他说话,一边翻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上,此时丹凤眼抬了一下,轻笑道:
“怎么?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