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玉:“还没出来。”
温酌试探性问:“不忙你来这住,每天上学,放学我接你。”
南玉啊了声,挤出一丝笑:“这不好吧。”
太麻烦人了,而且这样会越欠越多,欠的还不是钱,是人情,世上人情债最难还,被林家伤的,只要沾上情,他都会有很多顾虑。
温酌:“我时间多。”
南玉还是想拒绝,万一天天有早八,他晚上肯定要弄到很久,中间觉不够睡,对身体不好,找了个理由,道:
“这学期老师有项目,我们会很忙。”
温酌:“那更得休息好了,这我做了隔音,在学校住宿舍,至少也是四人间。”
“没关……”
温酌:“我给你抵工钱,一天两百怎么样?”
南玉一懵,“我住你房子,你给我钱吗?”
温酌点头,“从两万里减。”
南玉更懵了,“那你不是赔本了?”
温酌:“钱多。”
南玉:“……”
男人一再邀约,灯芯拗不过他,只能暂时同意,但有个条件,不方便他还是会回宿舍,温酌答应了,不答应南玉不来。
他想趁机培养感情。
不知道林浔能不能接受?
冰敷差不多,温酌道:“好好休息,我可能会晚点。”
灯芯点头。
拖鞋放一楼,台阶在最右侧,赤脚上去。
床的宽长3x25,有海绵垫,躺上去舒服,空调开着,比在林家好,其实他睡地板都行,只要不受气。
可能脑子里意识到这是酒吧。
哪怕没闻到味儿。
慢慢在睡梦中也醉昏过去了。
……
林母在家焦急等着消息。
手掌现在还是麻的。
林父深夜回来,见林母还坐在客厅,公文包佣人接过,他扯了扯领带,声音沉稳浑厚:“怎么还不休息?”
林母:“我打了小浔,这孩子跑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
林父皱眉:“好端端打他做什么?”
林母:“我让他去穷山沟过一过小序过得日子,谁知道他去认亲,把山里穷亲戚还给带出来了!”
气得音都颤了。
林父:“认亲也正常,俩孩子毕竟是抱错,小序回来,等小浔到年纪,把股份转回,他们愿意怎么做怎么做。”
林母抽了张纸巾擦眼泪:“那是我儿子!我从小养大的儿子!他不准认!”
林父定睛看向林母,语气深沉:“小序才是你儿子!”
林母:“你整天在外忙,儿子都是我带,就算不是亲生,那也是我倾注了心血,我只想让他让让小序,他为什么要认那几个穷人?!”
林父:“认就认,他们没钱,孩子终究不是还得回来?你也是,陈序在外瞎胡闹,上次还拿酒泼林浔,再不管教,我看他都敢杀人放火!”
林母:“我能管得了吗?咱们欠他那么多,我怎么忍心!”
夫妻俩因为两个孩子争吵。
林父最后气的回了公司。
林家几个姐姐也听说了,有回来幸灾乐祸的,也有回来询问具体原因。
让他们对林浔那么偏心,现在好了,不是亲生,老大林雪最厌恶弟弟,知道被抱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南玉在小酒馆。
第二天醒来。
酒馆半关,咖啡营业。
灯芯伸了伸懒腰,睡得舒服,掀开眼皮望着天花板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掀开帘子往下看,温酌已经醒了,被褥平铺,干净整洁。
南玉也麻溜的爬起,把被子给铺好,这才下去,去浴室洗脸,他没带洗漱用品,本想去便利店买漱口液,发现镜子前有两个杯子。
其中一个贴着便利贴,写:杯子跟牙刷都是新的,放心用。
眼眸微晃,把便利贴撕了,用杯子跟牙刷刷牙,温酌还贴心的准备了新毛巾,就是颜色……
太粉嫩。
洗漱完,对着镜子看了看脸伤,肿退了,还有点红,陈盼娣脾气炸,他也不敢让她知道。
想找温酌帮帮忙。
用一次性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开门出去,就见男人拎着早饭回来,背影高大,穿着无袖衫,裸露在外的肌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男性荷尔蒙。
南玉脑袋嗡一下,只剩心脏噗通——噗通——噗通——
温酌听见浴室门开,手还在开食盒,扭头弯眸望向少年,道:“醒了,过来吃饭。”
男人低磁温柔的嗓音,直击南玉心灵。
魂都跟着飘了。
双耳热红,挪着步子过去,不敢抬头看温酌,说话声音也夹夹的:“谢谢。”
温酌把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