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范庆的话,赢政心中也是没当回事儿的轻轻一笑道:“爱胥言重了,些许钱财而已,我大秦还是能拿得出来的,需要多少你只管报与朕来,朕直接给你批条子?”
“这个……如果花销很大呢?”
“再大你能大到哪去?我大秦还缺这点钱吗?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朕做你的后盾!”
赢政今天夸下的海口,结果没多久差点想抽自己嘴巴子。
大秦国库的资金,短短数月就见了底。
那花钱如流水都不足以形容建造大秦钢铁厂的恐怖消耗,那简直是洪水爆发般的花钱速度了。
离开章台宫后,范庆就迎面遇上了墨家巨子墨言以及墨家的几名弟子们。
翘首以盼的在焦急等待着。
“巨子为何在这里啊?这大太阳晒得你不热吗?”
穿着粗布长衫的巨子,此刻在太阳的照射下,额头的皱纹中都布满了汗水,缓缓流淌到了脚底下。
而耿田以及他们几个师弟也没好到哪里去,全都是被汗水湿透了衣衫。
“让侯爷见笑了,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的!”
“等我?何事啊?走走,边走边说!”
范庆拉着墨言的手,开始朝着钢铁厂的工地上走去。
“昨日侯爷所讲的招工一事,今日告示倒是贴出去了,不过却没人来应召啊,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没人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们不想成为大秦的工人阶级吗?他们不想上班挣钱吗?还是他们跟钱都有仇啊?”
面对范庆的三连问,墨言也是一脸的苦涩。
耿田在一旁轻声道:“侯爷有所不知,贴出招工告示后,无人来应召,都是怕告示上的内容是欺骗人的,所以都在观望中,只是我们墨家人微言轻,解释的口水都干了,他们也不信啊,这可如何是好?”
范庆听完后,不由得一愣,问道:“你如何解释的?”
“小人就说这是大秦钢铁厂在招工,来这里工作不但有工钱拿,还管饭吃,就这么说的,可是他们都不信!”
“没有其他原因了?”
“其他原因……如果有,那就应该是这招工告示上,没有朝廷的印信吧,大秦百姓向来只认朝廷官方的印信为准。”
“那你盖上去印信不就成了吗?为何还要带着你师父来这里晒太阳,遭这个罪!”
“印信……小人也得有啊,那不是小人没有吗侯爷,大秦朝廷的印信岂是寻常人能有的呀,向来都是陛下同意后,下面丞相以及御史大夫们在加盖印信,这才能下发至民间,所以……”
范庆听后,也瞬间明白了这症结所在。
合着大秦的工作效率太低所致。
“你带着巨子先回去,等我消息,不就是加盖朝廷的印信吗,我去搞!”
范庆说完,直接转身救走,重新返回了章台宫。
……
“陛下,今天看您似乎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了啊?”
昭妃在嬴政身旁,轻声问道。
“哈哈哈……爱妃果然慧眼如炬,深知朕心啊,朕都掩藏的很隐秘了,你还看出来了,今日范庆入宫,跟朕讲了一些话,朕听后犹如醍醐灌顶,瞬间觉得朕的作为,应该不止于统一眼前的天下,而是要统一全天下!”
“全天下?难道我们大秦征服了东方六国,还不算是统一天下了吗?”
“此言差矣,范庆口中的天下,何其广大,远了不说,就说近处的,北有匈奴,南有岭南,东有东瓯,西有月氏和羌,再往西更有西域诸国,都不曾臣服于我大秦,爱妃你说,朕的大秦,是不是太小了?”
昭妃听后,脸上一阵慌乱。
心中更是对着范庆责备了一番,你说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跟陛下说这些?这岂不是攒动陛下重新发动灭国之战吗?
再者说了,那些地方向来远离中原之地,谁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呢?
真要是派兵去攻打,胜负未可知啊。
就依陛下这性子,要是打败仗了,怕是要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啊,范庆啊范庆,你可真是给你岳父上眼药呢你!
“陛下,农侯范庆求见!”
外面候着的宦者,轻声通报道。
“范庆?他不是刚离开没多久吗,怎么又回来了?快传!”
嬴政说完,自己也快速穿上龙袍,准备接见范庆。
昭妃在一旁帮着嬴政整理衣衫后,也跟着出来了。
自己这个做岳母的,很有必要敲打敲打自己的这个女婿了,说话可不能这么不着调了。
“拜见陛下,拜见昭妃娘娘!”
范庆弯腰作揖,对着嬴政和昭妃行礼道。
“爱胥免礼,你去而复返,可是有事?”
“回陛下,小婿确实有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