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身份?难道也是大秦的礼部官员吗?”
特使对范庆说话的语气,也是很客气的样子。
结果这一句话,直接再次惹怒了叔孙通。
对着特使怒斥道:“你一小小特使而已,竟敢对我大秦农侯说话如此无礼?尔等蛮夷不懂礼数,实在是羞与尔等谈论国事!还是速速回去学习礼法之后,再来出使大秦吧!”
“你……本特使又不是在同你讲话,你怎么如此多嘴?就显你了是吧?信不信本特使揍你?”
“真是粗鄙,我乃大秦博士,岂会与你这样的粗鄙不通礼数之人一般见识?且——”
说完,叔孙通背过身去,悄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真是有些怕着匈奴特使跟自己动手呢。
真要是那样,自己着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能扛得住啊。
只怕是今日接待外国使臣,也将会成为自己今生最后的一次任务了吧。
范庆呵呵一笑,对着特使问道:“你家大王派你来,可有话嘱托与你?”
“正是,我家大王收到休屠王的信之后,心中有所疑虑,特意派我前来咸阳,一探真伪。”
“哦?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咸阳城内,一派繁华盛世,真如休屠王信上所讲一样啊,这样的地方,就应该让我家大王一同前来享受才是!”
“呵呵呵,你看到的,不过是大秦的冰山一角而已,若特使有心,不妨跟本候去一个地方如何?”
“呕?去哪里啊?”
“自然是去休屠王此刻栖身之所啊!”
“好好好,如此最好,等见到休屠王之后,本特使也就可以回去禀报我家大王了,好让他早日来咸阳一同享受这荣华富贵才是啊!”
“农侯,你这……”
叔孙通在一旁欲言又止,显然是被范庆的这番操作给整不会了。
“叔孙通博士稍安勿躁,本候自由安排,你且随行就是!”
“诺——”
虽然心中想不通,但是碍于范庆的身份,叔孙通也只得由着范庆安排一切。
……
走在咸阳的大街上,匈奴特使再一次被这里的繁华富庶所震撼到了。
人们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细软。
再看看自己身上,一身兽皮裹体,隔着很远就能闻见身上的那股膻味儿。
没办法,从小就穿羊皮,膻味儿已经侵入骨髓了。
“大秦的农侯,你们整个大秦都是如咸阳这般富庶繁华吗?”
范庆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
“我就说嘛,要是整个大秦全天下都是如咸阳这般富庶繁华,那可就真的是让本特使开了眼界了呢!”
“呵呵呵,特使别误会,本候的意思是说,大秦其他地方的富庶繁华之地,比咸阳更甚,咸阳只是大秦国比较一般和普通的城市罢了!”
叔孙通:“……”农侯啊,你要不这样吹牛·逼,咱们还能是好朋友。
特使:“卧卧卧卧卧·槽,农侯莫非是在吹牛?”
“非也非也,大秦民风淳朴,没人喜欢吹牛,你看本候,多实在的一个人呢,怎么会欺骗于你?”
“那……那我们南下打草场时,遇到的大秦百姓,生活可远不如咸阳这里的啊!”
结果范庆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而特使似乎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言语失误,赶忙改口道:“是我们南下于大秦百姓集市互通时,不是南下打草场,口误,纯粹是口误……”
只是在面对这样的解释,范庆根本就懒得去听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范庆就带着特使来到了一座新建成的封闭场所之中。
外围高墙林立,进出这里的出入口,只有这么一个。
光是看大门站岗的,就有十名士卒。
这还不算围墙之上巡逻的士卒在内。
再往里面走,就看到休屠王部落里的人,全都被关押在这里。
老弱妇孺全都集中在一侧,年轻力壮的男人,则是被关押在牢房里。
只不过这牢房有些特殊,因为里面关着许多烈犬。
“这……农侯,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这里怎么看着像是囚牢啊?”
特使这时候终于是慌了神,眼神中也出现了慌乱之色。
“特使哪里话,带你来的地方,正是特意为你准备的,那边你看,休屠王正在那里等着你呢!”
范庆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大秦士卒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直接将特使的脑袋按下,押着朝前走去。
“放开本特使,本特使乃浑邪王派来与大秦……”
“啪啪啪——”
押着他的士卒毫不客气的直接给了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