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带领着自己的三千亲兵,来到咸阳城下的时候,忽然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儿了。
此时咸阳城的城门楼上面,大纛旗帜迎风飘扬,像是在奏响胜利的音符。
城门口处,守城的卫兵早就严阵以待。
光是架好的劲弩车,就不下百架。
这要是一波发射出去弩箭的话,怕是自己这三千精兵起码要折损十之二三了。
只是自己一直想要见到的休屠王和自己派来的特使,却是连个毛都没瞧见。
这样的情况,似乎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中啊。
“大王,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啊,这秦人对我们似乎不太友好,休屠王给您的信上所说之言,可不是这样的啊!”
一旁的首席智囊对着浑邪王小声禀报道。
“本王也是如此认为的,这休屠王为何不现身?还有本王的特使,也没有看到他,莫非两人都在大秦的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呢?”
“这……显然不是的,大秦戒备森严,并且这些守城的士兵,对我们可是不太友善的样子啊,他们要是真的欢迎我们的话,何至于此?大王您觉得呢?”
“本王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本王还是想进入这大秦的帝都咸阳城,看看这大秦国最核心的城市,究竟是何等模样。”
这一下子智囊也是有些措手不及。
你说你刚带着三千亲兵来到咸阳城外,什么情况都没有摸清楚呢,就带着人往里冲?
能冲的进去吗?那些在城门口架着的劲弩可都是瞄着咱们呢我得浑邪王大哥,咱能不能清醒一点啊?
这不是咱们的草原上,这是大秦,大秦的咸阳,咱醒醒啊大王,你这样可不行啊。
只不过这些牢骚,智囊也只能在心中想想而已,他可不敢直面跟浑邪王说出来,那样的话,怕是自己的这个首席智囊就变成智障了。
浑邪王带着人来到城门口处时,行进的队伍被拦停了下来。
“站住,来者何人?”
城门官对着浑邪王高声喝问道。
“本王乃是大匈奴浑邪王,今日特来大秦与你家皇帝……”
“混账,你什么身份?也配跟我们大秦皇帝陛下相提并论?你够格吗?”
“什么?你敢说本王不够格?你好大的狗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你是在跟伟大的草原之王座下浑邪王说话,小伙子,珍惜你眼下的这个机会吧,要不然,以后你可就没有再见本王的机会了呢!”
城门官看着意气风发的浑邪王,不由得嗤笑一声:“自信虽好,但是过分的自信,可就是在作死了啊!”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呵呵呵,莫说一遍,就是百遍又如何?在我们大秦,还能让你个匈奴人给欺负了?兄弟们,给我瞄上!”
城门官一声令下,那些架好的劲弩直接就齐齐瞄向了浑邪王和他身边的众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给浑邪王就整不会了。
这根自己相像的可不一样啊,自己来这里可是享福的,而不是被这些狗秦人架着劲弩要挟的啊。
休屠王呢?休屠王在那里?本王的特使在哪里?
与此同时,范庆和扶苏两人,已经站在城门楼上方,俯视着下面的这一切了。
“先生,这样做,是不是有失君子之风啊?将浑邪王欺骗而至,然后在将他……”
后面的话,扶苏没有好意思说出来。
毕竟这样的做法,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从小就被儒家学说熏陶的扶苏,心中想的只有仁义礼智信。
可偏偏范庆这一手操作的,仁义没有了,信用就更别提了,压根就不挨着。
“太子多虑了不是,这浑邪王人家来咸阳可是有着享受荣华富贵的目的呢,只不过咱们暂时还不能为其提供罢了!”
“啊?先生之意……难道以后……”
“那得看浑邪王以后的个人能力了,毕竟咱们大秦百姓们,要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劳作,去耕种,去收获,他浑邪王自然也不能例外,矿山正需要这样的壮劳力呢,或许到了矿山,浑邪王良心发现,工作又卖力气,能够为自己挣来理想的生活呢!”
扶苏听着范庆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人家可是匈奴的部落之王,不是什么张三李四。
怎么到了先生的口中,就变味了呢。
城门外,剑拔弩张。
浑邪王此刻心中那个气啊。
干嚎了几十遍休屠王,却是石沉大海,毫无回信。
自己的特使就更别提了。
“你们这些秦人,都给我闪开,本王要进去找那休屠王问个清楚,将我约到咸阳,自己却不肯露面,是何道理?”
“哎哟?想见休屠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