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的君泽辰对视。
君泽辰反问道:“你还是宁浅吗?只有朕的皇后可以阻止朕杀人哦。”
他在马背上微微弯腰,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摄人的杀气犹如实质般外露,紧紧地锁定住宁浅的目光。
讥讽般吐出两个字,“宁浅。”
苏婧瑶闭了下眼。
他这五年不会是疯了吧,怎么感觉比五年前要恐怖疯狂许多。
她当初准备假死的时候,没觉得他有多喜欢她呀,现在装什么深情。
苏婧瑶的脸上闪过一丝厌烦。
但君泽辰是皇帝,她不能用离璟和钟离鸣川的命跟君泽辰赌,君泽辰是真的会杀人。
苏婧瑶毫不犹豫用手握住了君泽辰抵在离璟脖子处的剑尖,手上的力度缓缓加大,准备将剑往外推。
如果君泽辰不收力,她的手必然会被剑划破。
苏婧瑶不知道现在的君泽辰对她究竟是什么态度,只能浅浅试探下。
这也决定了她如果跟他回去,要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他。
君泽辰见苏婧瑶不顾自己安危也要救这个野男人,心里的怒火更甚,胸膛剧烈起伏。
但是他的剑锋利无比,怕伤到她的手,君泽辰瞬间将剑撤回。
紧接着,他动作粗暴地扯过她的手,用力一拉,将人直接提上了马。
君泽辰转头吩咐身后的暗卫:“将这两人关进大牢。”他的声音冷冽如冰。
说完,君泽辰便狠狠一夹马腹,骑马朝着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原本江州的城门早已关闭,但是安顺一直等在城门口。
看见陛下回来,安顺松了口气,定睛一看,陛下身前竟还有一女子,随着陛下愈发靠近,安顺看清女子容貌,只觉两眼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这是又找了个相似的人还是
皇后回来了?!
安顺的心脏狂跳不已,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君泽辰畅通无阻,直接通过城门回了他在江州的宅院。
一路上,他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将人带回宅院后,抱着她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随即便像扔一个物件般将人甩到床上。
君泽辰站在床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冻成冰雕。
“说吧,为何假死?”
声音低沉压抑,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
苏婧瑶被他粗鲁的行为弄得眉头紧皱,心中有些不爽。
但是君泽辰现在正在气头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跟他争执。
不过,刚刚她握住他的剑时,他便立刻收回剑的情况来看,君泽辰也许还是在乎她的?
皇后假死是欺君之罪,在这个时代灭苏家九族都不为过。
君泽辰见她不说话,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在走神,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
“呵。”
他气极反笑。
“当初你说你想当皇后,朕满足了你,自你入东宫,朕哪次没有满足你的想法,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声音愈发提高。
“朕从安顺那儿得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那个太医,是你怀孕五六个月的时候才入宫,你看上他了?所以宁愿假死也要离开朕?”
君泽辰死死盯着她,她怎么就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苏婧瑶猛然眨了眨眼,他是不是误会了。
她说不是,他信吗?
苏婧瑶有些头疼,深吸一口气,小声道:“和他没关系,我和他只是以兄妹关系相处。”
一直紧绷着脸的君泽辰,在见她终于愿意开口说话解释时,压抑着妒火的心,终于稍稍稳住了些。
面部肌肉不再那么僵硬,但眼神依旧复杂深邃。
他垂眸,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所以你假死出宫是因为朕?”
“因为朕宠幸了别的女人?”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当初她的确因此吃醋过,是他把她宠得骄纵任性,只是没想到,她一不顺心,连假死出宫都做得出来。
苏婧瑶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这个问题。
她不是因为他宠幸了别的女人,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和前两世的君泽辰当作同一个人。
所以他是否宠幸别人苏婧瑶不在乎。
就像第一世的君泽辰,她前期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宠幸了别的女人。
既然穿越到这个时代,苏婧瑶自然不会用现代的道德去审判他们,他们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但是苏婧瑶也有自己的选择和原则。
更何况这一世苏婧瑶在记忆恢复后,就并未对君泽辰持续攻心,她也没觉得五年前的君泽辰很爱她,所以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