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爱的那枚裸钻被欧南拿去了,也让沈之城被捅一刀作为代价。
那枚钻,有更多的意义……
“四婶,你渴不渴?”云逸动作顿了顿,唇际挂着淡笑,“渴的话我给你倒水。”
她第一次明目长大地避开话题,无视长辈的问话。
四婶表面说好,底下却嘀咕,不就是嫁入豪门,就六亲不认了。
沈之城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吃菜,碰到虾蟹时很绅士地问云逸要不要。
“七叔,你都忘了我过敏。”她撩起眼角笑。
他身子微微一怔,继而歉意,“是我疏忽了。”
以前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现在连基本的习惯都忘了。
一顿饭吃得不算愉快,四婶还在念念叨叨,“小云啊,你现在嫁入欧家,执掌的股份是多少呢?”
饭桌上没有说话。
她只好又自顾自说:“现在虽然没孩子,但也要抓住经济命脉啊,有没有百分之零点一?”
按理她对这个股份制不是很了解,但由于自己过多闲暇时过多关注这个唯一贵妇,所以知道些大概。
云逸压根不去想,不急不慢地嚼完西兰花,“没有吧,他从不跟我说这些。”
之前想过离婚,她也只是净身离开,一分钱都不想要。
“这可不行啊,你男人没主动提起吗,欧家人也是的,好歹娶个媳妇,一点股份都没有?”
四婶像是听到天方夜谭,捂着自己的胸口,“这女人要是没经济,以后离婚的话……”
“咳咳!”姑妈赶着机会咳嗽,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好好的提什么离婚。”
四婶忙作势扇自己耳光的样子,“呸呸,瞧我这嘴,说话不中听。”
云逸依然没有抬头看,她更多在想着快点吃完快点离开。
“那个顾深远顾总,听说同前妻离婚,给了她
一半的股份,但人家没要。”四婶眯起小眼睛,意味深长。
云逸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换了勺子舀汤喝。
顾深远的前妻,不就是黎莉?
饭吃完后,几个人脸上都没有放松愉悦的神情,四婶因为没有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其他人,则因为她太罗嗦,叽叽呱呱个不停。
彼时已经六点半了,天没有完全黑下去。
沈之城双手插在裤袋里,略显散漫洒脱,“你没带司机,要不我送你回去?”
走在后面的云逸一愣,知道他问的是自己,想了想,之前林悠要求等时被她遣回安源了。
现下回去,要不就是打的,要不就是让林悠来接。
“不用了,你挺忙的,我打个电话给司机就好。”她礼貌地拒绝。
抢着付完账的姑父走来,拍拍云逸的肩,“今晚回家聚聚,你姑妈挺想你的。”
云逸还没拒绝,忽然听到身后一阵惊讶的声音:“小云,好巧啊。”
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她刚转头,便发现蕙兰很欢喜的样子,拉着她的手,又像姑父他们打招呼。
“我们杂志聚会呢,待会还要去夜色狂欢,你要不要一起?”她很激动道。
云逸看了眼抿唇的沈之城,他上次被打的伤已经褪下了,如果这次再送她回去,被那祖宗看到肯定又炸毛。
于是便答应,她既不用坐沈之城的车,也不用去姑妈家听四婶唠嗑。
夜色。
杂志社都是些热情奔放的狗仔记者们,发现不起眼的蕙兰同新闻爆点欧太太是朋友,纷纷跌了狗眼。
杂志社领导曾受过欧南的好处,看到云逸差点把嘴角拉成一百八十度,笑得跟花似的。
同行女孩很多,基本上都怀好奇心看向她,有人甚至问出“你是如何嫁入豪门之类的话”。
起初她还抿唇
一笑,不作回答,听得烦了就撇下蕙兰说出去透透气。
离开包厢,呼吸的空气依然浑浊。
这里人多杂乱,不敢走远,云逸只在门口徘徊。
脑海忽然想起欧南说的一句话,说她只敢在他面前跋扈得起来,在外面和兔子似的。
想着想着入了神,连眼前的男人都觉得有些像他。
不对,就是他。
云逸怔了怔,眯眸打量眼前的两个人。
单手插在裤袋,外套跨在臂弯,只穿衬衫的上身清清爽爽,俊削的轮廓在琉璃光下分明。
而跟在他后面的女人,穿着校服短裙,过膝袜,看起来年纪不大。
云逸倚在门边,撩起嘴角,像是看戏地看着他们。
欧南没想到刚成年的女孩会如此纠缠,他开始顾虑是莫振的女友,不忌讳言语却不想动手。
而白合恰时抓住这个机会,跟在他后面,将两手成拳状抵在下巴,“欧少你再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