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一怔,“什么意思?”
“你专程过来阻止我找到你的家,那总不会让我再送你回去吧。”他的语气透着压抑不得的疏淡。
云逸笑了,“随便去哪里。”
“呵,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你不会的。”她浅浅笑着,“我是有夫之妇。”
她和别人做了四年的夫妻,而他们连一年多不到。
欧南没有质问的资格,他甚至不去问那三个孩子是谁的,她和无渃是否有过夫妻之事。
车停在一栋欧式别墅前。
云逸没有过分的扭捏,下了车推门进去,打量了四周的环境,身后男人的嗓音低醇,“我每年都会来这里呆一个月。”
其实不然,他除了工作之外的时间里,几乎把奥地利所有地方都摸遍了也没有找到她。
云逸哦了一声,薄薄的唇勾着不深的弧度,视线从一幅幅他四处购买的画像里转移到旁边的狗盘上。
欧南的目光也跟着一起,逐而略显尴尬起来,“大白每个月也会跟着一起来,它吃饭,总会洒在外面。”
洒在外面就算了,偏偏这只矫情的狗还喜欢和他一起在屋里用餐。
云逸想到了两个孤独的雄性一起吃饭的情景,兀然笑出了声。
她刚笑完,肚子忽然轻声咕了一声。
欧南看着她基本没变的身材,幽深的眸一紧,听到她自然地问:“厨房有食材吗,我没吃晚饭。”
“客房在二楼,有热水器,你先洗澡,我来做饭。”
一向不喜欢碰厨房的欧南再自然不过地说,转身已经去了厨房。
云逸盯了会他的背影,慢吞吞地摸向了楼梯。
楼梯的墙上挂着不同种类的画,她都能说出这些画家的名字,而且画家们都有同一个特征,左撇子。
心中的某个弦被触动了。
她没有找到客房,只好随意挑了一间,洗完澡出来后发现眼前多了个男人,他正把一盘面放在桌上。
“抱歉,食材
不全。”欧南陈述道,“这里只有钟点工打扫,厨房基本上不用的。”
云逸瞥了眼简单却色香味俱全的面条,把毛巾裹在头上,笑道,“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不记得了。”他淡淡地道。
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自己某天晚上工作累了也没麻烦起来,而手下意识摸向床边却是一片冰凉。
从那以后他便学了做菜,没什么天赋之说,多做几次就会了。
云逸挑起一筷子面条,笑眯眯地问:“你要尝尝吗?”
她刚洗过澡身上仍然散着热气,日夜思念的小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恍惚如梦,他的喉间一紧,抑制住把她按在怀里的冲动,镇定回:“不用,我去洗澡。”
她哦了一声,本以为他要出去没想到就在这个房间用浴室。
门刷地被关上,云逸回想起他刚才明显克制欲火的样子。
她吃完面后,正要下去洗盘子,刚拧开门,肩膀一湿。
无从而来的力道将她横空抱起,下意识地刚将盘子放下,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传来:“明天有钟点工,不要你洗。”
云逸被抱到床上,本以为他要压上来,却只是听到他又说:“说了多少次不要赤脚走在地板上。”
他记得她的身子偏寒性。
他顺其自然地将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将她白嫩的小脚握住,温热的气息传入肌骨。
云逸半阖着眸,紧张更甚于心慌,“我想睡了。”
欧南只是嗯了一声。
“你不出去吗?”
“我为什么要出去?”
她有些恼地瞪他,“因为我想睡觉。”
“可你挑的这个房间是我的。”他的眉梢轻轻挑起,“我出去的话只能睡地上了。”
云逸没有吭声,默默地起身,然后收回自己的脚。
她身上穿的是浴室里准备的薄款浴袍,胸前宽松地系着,若隐若现全然落在男人的眼中。
刚才看到她就有了不正常,现在
再次如此,他再也没忍住,将她扑在床上。
密密的吻落下来,他像一头禁肉很久的狼,狠狠地玩弄自己的猎物。
吻也只是吻,即便满心都被欲填满他也没有多一步的动作,带着怜惜的吻一点点落下,直到她脸上浮现不耐烦的表情。
“不抗拒我,为什么?”末了,他的嗓音压得极低地问。
云逸闭着眼睛,手被迫抵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她低喃道:“反正不是爱情。”
“我知道,但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不肯定,患得患失,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样,她流产后还留在他身边只是为了报复。
“默默受你吻着还需要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