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和松林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贺令舟不欲和他们废话,接过茶润了下嗓子,冷声道。
“拖出去,打!”
“世子,奴才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饶我们一次吧,求您饶了我们吧!”
下人们不停地磕头求饶,却还是被护卫拖出院子。
余下的声音就化为了惨叫,此起彼伏。
贺令舟静静的坐在院里,听着这些声音,面无表情。
很快,有个小厮就承受不住仗责,吐了真相。
松林出去审问,回来低声道:“世子,他招了,安排人来的……正是夫人。”
阮文烟!
贺令舟脸色漆黑。
上次,就是她送了阮枝来,他没计较。
这次又故技重施,这是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满脑子酒色的酒囊饭桶吗?
贺令舟挥袖起身,阴着脸朝外走,一声不咸不淡的话语让院子里剩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认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全部发卖!”
“是。”管家低低的应了一声。
松林两人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清秋院。
听到下人说世子正往这边来,刚要休息的阮文烟心中一喜,连忙找了小兰为自己重新打扮。
李嬷嬷就站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
阮文烟坐在梳妆镜前,喜上眉梢的同时还有些疑惑。
“今儿也不是初一十五,世子怎么想起来过来了?”
小兰在她背后为她梳头,笑着道:“肯定是惦记夫人了呗。”
“胡说八道。”阮文烟嗔怪的看她一眼,心里却极为满意她的说辞,还主动拿起了一根发簪道,“替我戴上这个吧,世子说我戴这个最为好看。”
小兰笑吟吟的接过,还不忘夸她一句:“在世子眼里,夫人估计戴什么都觉得好看。”
阮文烟被她说的难得羞涩,却抿着唇没有反驳。
可见心中欢喜。
主仆两人折腾了好半天,总算折腾好,贺令舟也带着人到了。
“世子……”
阮文烟在丫鬟的搀扶下盈盈下拜请安。
贺令舟今日却没有扶起她,反而径直从她身边擦过,坐到了软榻上。
阮文烟脸上的笑容一僵。
她连忙起身,挤出一抹笑容要为他斟茶。
贺令舟却冷冷的看着她,声音明明很是平淡,却让她听的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今日前院的女人,是你安排的吧?”
阮文烟的动作一下僵住,慌乱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
贺令舟也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厉声斥责道。
“身为主母,日日朝主君的床上推人,这是你该做的吗?”
“后院日日吵闹不停,母亲为此烦忧多日,你不说为其解忧也就罢了,每日将目光留在前院,怎么,是觉得本世子就该任你摆布吗?”
阮文烟吓怕了,哪里敢应这话?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眼神惊惶道:“世子息怒,妾身怎敢如此想?妾身,妾身只是……”
她不知该作何解释。
总不能说,她生不出来,所以急需有人帮她生个嫡子吧?
那侯府下一瞬就会把她给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