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地, 烟雨如画,小雨淅沥沥的下着, 洗尽世间铅华。
“情况如何。”话语中,李元吉落下一黑子。
“禀王爷, 九王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只等时间一到,即可发兵攻打长安。”一个小兵跪在地上, 恭敬的答道。
“哦,没想到这次他们倒是很讲信用啊, 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李元吉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又落下一白子。
“李云飞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李元吉又问。
“回王爷,将军那里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王爷下令, 即可出兵。”
“去告诉李云飞,让他先等着, 我们只需隔岸观火, 等这火烧的差不多了我们再添把柴也不急。” 李元吉手上摩擦着黑子, 最终落在一个点上, 白子瞬间被吃掉大半。
“是。”士兵退下,留着李元吉一个人独坐在这八角亭中下着这盘棋。
谁说江南王刚到江南, 实力浅薄,人家可是从几年前就开始在江南暗中招兵买马了呢, 谁让江南总督早就是淑妃娘娘的人了呢!
“又要变天了, 不知皇兄你屁股下的龙椅捂热了啊!”
一个信使骑着快马冲进了长安城, 一路飞奔到皇宫。
“报,八百里加急文书,闲人闪开!八百里加急文书,闲人闪开!”进入皇宫,信使下马,高举文书,嘴里高喊着,不停地疾跑。
“混账东西!”楚帝将手中刚刚收到的八百里加急的书信拍在桌子上,惹得朝堂上站着的大臣们全都心头一颤。
“反了天了,中南西共九路诸侯带着几十万兵马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同时起兵谋反,简直可恶至极!”
“陛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阵慌乱后,总算有大臣出来说话。
“误会,这都开始攻城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此等乱臣贼子,朕恨不得亲手斩杀,不知诸位爱卿有何高见。”
“陛下继位不久,四海未稳,加上冬日里天灾国库尚虚,只怕……”总的来说就是没钱。
“陛下,北方戎狄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内斗,只怕戎狄趁机作乱。”说起来就是兵力不足,顾不了两头,若是将北方戍边抵御戎狄的军队撤回来打九王,万一戎狄趁机咬上一口,那就不好了。
“那你们的意思是和谈?”楚帝有些微怒,目光不善的扫视着底下站着的臣子们,刚刚还高谈阔论的几人瞬间禁了声。
“不知丞相意下如何?”楚帝把问题丢给了苏丞相。
“启奏陛下,九王今日作乱,定是蓄谋已久。那清君侧也就是个幌子罢了,和谈恐不能成事。”苏丞相站出列答道。
“哦~,那丞相的意思是”楚帝的脸色变好了点。
“微臣以为,当断则断,不能留此后患。微臣愿以苏家的名义为皇上献上百万军饷,为陛下分忧。”好吧,人家丞相家财大气粗,一出手就是百万两白银。这白银在书里可是很值钱啊,楚国国库最多的一年的收入也没有上过千万。
楚帝站了起来,“好,苏家果然是忠国之商啊!”
楚帝有点明白了自家的祖宗们为什么放纵苏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还给了皇商的称号。平日里苏家上交的钱就不少,遇到此等特殊情况,还能解解燃眉之急。当然苏家人也识相,遇什么事儿都知道自己掏钱,要是不掏,随随便便一个借口就能抄了他们家,上位者什么钱都有了。这就跟养牲畜的道理一个样,他苏家就是楚帝家的一头奶牛!
丞相都掏腰包了,其他人即使不情愿自然也没是要出点钱聊表一下心意。自然不能比丞相多,以免出风头,但也不能太少,毕竟当官的谁家背后没点私产啊,反正楚国不禁止五品以上官员的亲属经商,但需要跟朝廷报备,有国家专人查账,以免官员滥用职权。更有黑甲卫暗中监察,所以各家有几斤几两楚帝都一清二楚。
军费倒是有了,可兵还不够啊!楚帝还是有些发愁。
敌军可是有三十万人马,可朝廷除去北方戍边的人马,从其他地方能够调动的兵力也不过将近二十万。人数上有劣势,那就必须挑选出良将才可能胜利。
“不知哪位将军可前去御敌?”楚帝坐回王位。
“陛下,微臣愿意前去。”一个头发花白,面色红润的老将走出序列。
“钟老将军,总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啊!”楚帝笑了,这钟家世代将门,家里的男丁几乎都是在战场上度过一生的。这钟老将军一生戎马,如今已快花甲之年,他的儿孙如今都在边关戍敌,若是再派他去打仗,似乎是有些不尽人情了。
楚帝看着那一列的武官,竟是无一人出列,他们要不缩着头,要不犹犹豫豫,谁都知道这场仗不好打,人数差距太大,没有把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难不成这大楚除了钟家竟再无一将,楚帝不禁有些心寒。
“哈哈,陛下此言差矣,只要老臣这身筋骨还在,就必定能卫国保家,岂能让那群年轻人给比了